的小花随风而动。
“想什么呢,还不过来。”少女站在河边踢了踢腿,示意他看向她裙摆的泥点和拖印。
秦行之表情恢复正常,他步子大,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。
还不等宋枝鸾说话,他就解开腰间扣,把刀放到一旁,跪在她裙子前。
她吓了一跳,第一反应竟是抬头看周围赶路的官兵。
幸好没人往这里看过来。
宋枝鸾盯着他,细眉紧拧:“你跪下来干什么?”
河水清澈湍急,有游鱼往岸边游,够一口掉落的树叶就被冲走。
秦行之跪着的地方本就是湿的,浪花大一点就能扑到他的背上,这一会儿的功夫,他身上已经湿了半边,肌肉块垒分明,膝骨突出,肩架宽大。
水痕收束在窄腰间,一条腰带勒紧。
他仰起头,连嗓音也像是被水流舔舐过,带着莫名的蛊惑。
“殿下不喜欢吗?”
秦行之的手抓住她的裙摆,一股往下拽的感觉,仿佛随时都会扯掉,宋枝鸾心跳快了点,道:“喜欢什么?”
“微臣以为殿下喜欢看微臣的身体,上回殿下生气,就让微臣在池子里泡了一个时辰,再之后,”他跪着看她,没有半点不自在,“殿下就消了气,还给微臣送了药。”
宋枝鸾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什么叫喜欢看你的身体,那次让你捡箭只是意外,本公主没有这样的癖好。”
“那殿下为何盯着……”
“行了,快些给本公主洗,”宋枝鸾打断他的话,抓起裙摆给他示意,“这,这,这,还有这,洗完就上船了。”
秦行之点头,然后在宋枝鸾的注视下膝行的更近,用握刀的手舀水,给她搓泥点。
他的手比想象中的要灵活,不难看出是会洗衣服的。
裙子上的痕迹很快就一点点消失。
全部洗干净了,秦行之想站起来,肩膀上却挨了一脚,他跪久了,腿发麻,一时不察被踢到浅水里。
他没动,站在水里,看向宋枝鸾。
秦行之这时候才发现,自他开始为她洗裙子之后,宋枝鸾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。
她望着他的眼神有些深,似乎还夹杂着许多其他的东西。
“秦行之。”
夕阳斜斜落在宋枝鸾身上,她身着明金色齐胸襦裙,璎珞在颈下发着光,因为肤白,脸颊被晒出的红晕像抹了胭脂,很容易被误会成羞赧,但只要看着她意兴阑珊的眸子,就能知道并不是。
“本公主怎么觉得,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。”
……
今日是谢预劲过来的日子。
他常在宋枝鸾用晚膳的时辰来,来的早就在她寝房等着,但宋枝鸾还算放心。
那里没有什么重要之物,倒是眼下这封给宋缜的信更重要。
她处理完陆宴的事,在书房写完,把信塞进信鸽脚下,让稚奴关进笼子。
又提起笔,给罗文仲修书一封。
上回罗文仲来信还是在一月前,那时他已很接近西夷,按日子来算,即便是走三天歇两天也该到了。
为何没有给她回信。
宋枝鸾有些着急,西夷内乱在即,从旁人口中得知的消息她只能信一半,要知道姐姐的境况,罗文仲的消息才有用。
她不担心罗文仲有异心,他的女儿还在她府上,可她担心边境有异动,姐姐身边有危险。
“这个送去宋缜私宅。”宋枝鸾收了笔。
稚奴提着两个笼子,里面两只信鸽扑着翅膀,“好,殿下,我这就去。”
她侧过身,还没走又问:“殿下,今夜可是又要把周围的侍卫支开,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过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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