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劲从她身后覆上来,一只手掌放在她肚
子上,胳膊横在她身前,一只手反握在她肩头。
抱了好一会儿,他吻了下她的侧颈,低声道:“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宋枝鸾愣了片刻,之后回道:“行啊。”
谢预劲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变化,只是用力将她抱紧,笑着说:“嗯,你愿意骗我,我也高兴。”
宋枝鸾眼神暗下。
……
宋缜被毒杀一事正是一切腥风血雨的源头。
一夜之间,诏狱里人满为患,哀嚎遍地。
因为一句“彻查”,无数人愁白了头,宋缜的尸骨至今未得安葬,安置在宫内佛寺,佛寺尚未完全修缮好,宋枝鸾来时,见一重棺椁正对着佛像。
天公不作美,一道雷光闪过,照的一旁守棺之人面白如雪。
“玉奴。”
玉奴睁开眼,渐暗的天色依旧能看出眼白处几条红血丝,“殿下来了。”
宋枝鸾随她一道跪在蒲团上,沉默一会儿,道:“他们查出什么没有,是谁害的堂兄?”
玉奴摇头:“不知。”
“何时下葬,父皇可有吩咐?”
“后日。”
看来是什么都查不出,一点线索都没有了。
但宋枝鸾思索的时候未曾发现,玉奴一直在端详她的表情,良久,打破了这种安静,“殿下可有眉目?”
宋枝鸾语气平和,“你是不是想问,宋缜堂兄是不是我杀的?”
“是。”她道。
玉奴清楚她所有的谋划,宋缜死了,最大的受益人是谁,不言而喻,有所怀疑,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
玉奴别过头道:“殿下应该告诉我。”
宋枝鸾有些好奇了,前世宋缜死后,玉奴的反应虽不激烈,却也有些反常,可她来不及确定什么:“如果是我做的,我让你去做这事,你对我堂兄下的去手?”
玉奴没有半点犹豫。
“会。我会亲眼看着他喝下去,若他不喝,即便卡住他的脖子,我也会逼他喝。”
两人未曾注意到的地方,前方的棺材板似乎动了动。
玉奴说完停顿了会儿,眼睛有些灰暗:“殿下偏心,从前对玉奴与稚奴一视同仁,可如今,只信稚奴不信我。”
她的声音从未如此消沉过。
宋枝鸾愣了愣,没想过是这样一种展开。
玉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神色越发黯淡:“我不过进宫两月,殿下身边就有了新欢,殿下,以后公主府可还有玉奴的位置?”
与此同时,棺材再次窸动,这一次动静大了些,引起了两人注意。
宋枝鸾正汗流浃背,不知道该如何接话,闻声,立即看去,“什么东西在动?”
玉奴把宋枝鸾挡在身后,前去棺材周围查看,只转了半圈,就一脚踢开一只正在啃噬木头的老鼠。
“殿下不用害怕,是老鼠将椅腿啃烂了,所以棺材晃了晃。”
宋枝鸾安下心,“好。”
玉奴听到了,没有接话,背对着宋枝鸾。
宋枝鸾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诉委屈,她也是第一次说这些心里话,待说完已经来不及了,可后悔也无法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。
“殿下……”
玉奴刚说了两个字,宋枝鸾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
玉奴瞳孔微缩。
“是我这些日疏忽了你,”宋枝鸾温声道:“我发誓,只要我活在世上一日,公主府里就永远有你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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