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早没看出,灵淮还有这等城府手段,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做这么些事,怀章更是一直被瞒在鼓里。”
“殿下宅心仁厚,不愿将自己的妹妹视作敌人,老臣说句冒犯陛下的,陛下不也只是怀疑么。”
宋定沅的确没能找到任何证据,可当秦家在东宫查出那些毒物时,是不是宋怀章所为已经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这一切都在某些人的计划中。
她敢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太子出手,就证明
她做足了应对的准备,若他不废太子,只怕后患无穷。
也就是说,他的小女儿,在这京城之中,已聚集了一批相当危险的势力。而太子与他,祸到临头竟毫无准备。
虽无证,可这满城风雨唯一没有波及到的人唯有宋枝鸾,当所有人选都被排除,剩下的人,再不可能也是真。
除了她外,不做他想。
宋定沅思及此,竟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趁着灵淮往南下的时日,清渠,你好好查查吧,查查她的党羽和她的倚仗,一一清查出来,格杀勿论……灵淮的根基在京城,唯有摧毁了,才好再接怀章回来。”
许清渠眼中诸多不忍,依稀想到从前宋枝鸾是怎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。
此去平乱,却又如断根之萍,连生死都无法掌控。
原本以为长白坡一事已经过去,他可以在未来好生偿还,可他又亲自制造了一起“长白坡”。
他注定亏欠这个孩子了。
“是,陛下。”
宋定沅正欲合眼,蓦然想起什么,“灵淮身边的那个女官玉奴现在在哪?”
“回陛下,”许清渠补充道:“玉奴也曾是出身水师的将军,此次南下遣将,元将军召集了旧日曾在水师里作战过的将士,连同玉奴一并带去了。”
“朕记得她。”
与南地和谈时,宋定沅迫于压力处置了一批有功勋的将军,革去职务,不少人领罚后选择再去参军,玉奴却进了公主府。
总归是个小姑娘,即便能杀几个人,也掀不起太大风浪。
既走了,那便暂且放过她。
宋定沅合上眼:“无事就退下吧。”
-
玉奴是走了,可在行军途中,接到命令,又折返京城。
沿着密道的出口进入公主府,在底下等候的众人见到她,个个表情严肃:“玉奴大人怎么回来了。”
玉奴道:“殿下让我们在此地待命。”
“宫变之事,暂且搁置。”
“公主何以忽然改变了主意?宋定沅那老匹夫送公主南下监军,不知安的什么心,那元将军也与许家走的极近,怎么就真的走了!”
“是啊!”
玉奴沉默。
早在秦行之进宫那日,她就得到了消息,听殿下的命令,准备随时带人逼宫,可却等来了一道圣旨。见状,殿下似乎也并不意外,接了旨,却也没有放松,而是让她们枕戈待旦,日夜轮岗。
虽不知殿下为何改了主意,决定南下,但玉奴相信她。
正如殿下放心地将这枚血玉交给她一样。
玉奴暗中按了按袖中血玉的位置,道:“殿下这么做,自有她的道理,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机便好。”
“另外,派人去祖陵盯着,一旦有异动,即刻禀告于我。”
……
京城距离沧水郡和临安郡颇远,大军日夜兼程也需要三四日的功夫,何况人非草木,需得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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