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止怕被人瞧见他的异状,立即爬起站好,闻言眼前又是一黑。
不一会儿,玉奴放置好宋枝鸾回来,掏出腰间玉牌,冷声道:“所有人不得离开,这殿中所有物件尽数需要检查,陛下一日不醒来,夔河行宫便一日不能进出。”
……
朱衍与邱止等在殿外,金吾卫的数量多了数倍,不断在行宫当中巡视,过了一个时辰,许尧臣与稚奴方才从清露殿里出来。
“许相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陛下怎会突然中毒?难不成有人想要陛下性命?”
许尧臣没有说话,背过身,对他二人道:“两位随我来吧。”
说的客气,但却是像押送犯人一般,将人押送进暖阁之中。
所有人退下后,许尧臣直接道:“有人在南照国二皇子的画像上下了药。”
邱止浑身一抖,听到许尧臣继续:“画像上的毒,是蛇毒,南照国蛇虫众多,陛下所中的毒,更是只有南照国的地盘才有。”
“不知邱大人怎么看?”
邱止听到前面牙齿还在打战,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,他猛地一顿,抬头怒视朱衍: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!许相,微臣就算有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对陛下下毒!定是朱衍栽赃嫁祸于我!”
朱衍一听,顿时气急:“好你个邱止,分明是你们南照国心怀不轨,如今证据确凿,竟还牵扯到我身上!老虎不发威,你当真以为我们乾朝怕你!”
“你买通我身边的侍卫是不是真?你在我们行伍之间安排奸细是不是真!我早该想到的,有一就有二,身边的老鼠屎不止一个!”
“是你的人口风不严,张着嘴巴到处乱讲,与我何干!我告诉你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两人说着说着龇牙咧嘴的厮打在一起,像都发了狠,一拳一脚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许尧臣握紧案台,“够了,两位大人。”
邱止与朱衍哪还听的进去,最后还是金吾卫进来将两人分开。
许尧臣道:“陛下昏过去前命我暂理朝政,中毒一事,也全权交由我处理,为了不冤枉无辜之人,还请两位大人暂时受些委屈。”
“来人,将邱大人与朱大人带去西阁,好生招待。”
西阁是关押犯错之人的地方,这便是变相的看押了。
邱止临走前对朱衍恨恨道:“你且给我等着,这事儿没完!”
朱衍鄙夷的看着他,“做戏还做的挺像,我行得正坐得直,不怕你血口喷人!你别以为我昨日没看到柳阳往画师那里去,我还以为你想出什么法子呢,结果就是想给我泼脏水!真是无可救药!”
玉奴皱了皱眉,对手下道:“让他们住远点,免得聒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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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,院子里似乎起了一阵薄而润的雾,寝殿内门窗紧闭,稚奴正在为宋枝鸾把脉。
“陛下可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?”
宋枝鸾把手收了回来:“就是脸还有些热,那个老头子,居然能想出给我下合欢散这种办法。”
稚奴笑道:“他这会儿估计要吓死了,方才稚奴赶到清露殿,看到殿下面堂发黑,也差点被唬过去。”
“那是你给的药见效,自己给的药怎么还能给自己吓着?”
宋枝鸾语调懒散,带着笑意,邱止的合欢散药力虽强,只是闻了一点身子就有些情热,但她现下喝了些汤药缓解了,只是身上的温度还有些降不下,盛夏的天,一热乎就困。
“但稚奴也没想到陛下演的这么好,”稚奴被调侃了,也不忘正事,“殿下准备何时‘醒’?”
“醒太早了难免引人怀疑,太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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