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当初先帝还让秦家的二公子给皇上当驸马,眼看就要成婚了,还闹得这一出,现在被通缉也是报应!”
类似的腔调和讥讽在秦行之耳边回荡,他无视这些声音,远离人群。
钦州没有,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太子?
没留神撞到了一个孩子。
孩子手里捧着一个破碗,宁愿把自己摔疼了还高举着,“哥哥,哥哥赏我些铜板吧,我两日没吃饭了,要饿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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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行之表情有些了变化,他伸手摸摸孩子杂乱的像鸡窝一样的头,从钱袋子里拿出一两银子,“拿去。”
孩子露出兴奋的笑容,忙收紧口袋,谨慎地看了看四周,确认没有其他乞儿看到,才磕头道:“谢谢哥哥!”
他急忙想去买吃的,但秦行之一句话又让他停了下来。
“你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?”
他手里拿了一副从别的通缉令上撕下的画。
秦行之已经走了很多地方,尽可能问了很多人,几乎不抱希望,但小孩仔细看了两眼,点头:“这个人,我见过的,他长得高,又生的很好看。”
他攥紧了画,凝声:“在哪里?”
“就在城外破土地祠那里。”
……
城外泥路里走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,几步路的功夫不停在身上抠挖,敲着破破烂烂的碗,进出城的百姓拽紧同伴,生怕被染上什么病。
人里有人等人,乞丐里也有上等乞丐,走在最前面的老乞丐显然是领头羊,他手里牵着一条绳,绳的另一端勒在瘸腿乞丐的脖子上。
瘸腿乞丐饿的腿都抬不起,踩到一颗石子就摔在地上起不来。
老乞丐见状,怒气冲冲地踹他两脚:“没用的废物,钱你讨不到,说了养着你有钱,钱也没捞着,要你这个吃白食的有什么用!”
宋怀章下意识蜷成一团缓解力道,等他踢完了,强撑着站起,跟上他们。
太阳的光晕让他眼前一片模糊。
他从前最喜欢夏日了。
宋枝鸾也是。
这个时候,她该在养心殿里悠闲的小憩吧,醒来就有冰酪美酒,还能听曲,她不喜欢和那些老头打交道,听他们喋喋不休的讲话,也许会不耐烦。
说来也怪。
这些天他满脑子都在想宋枝鸾落在他手里的下场,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,如果不是她,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,可又忍不住回忆从前点点滴滴,就像现在,痛意过去,宋怀章想的却是,宋枝鸾曾经是不是也被这样对待过?
她被困在长白坡的那些
日子里,长姐和她是怎么过来的?
谢预劲把她们带到父亲面前,活脱脱两个乞儿。
他叫了她一声妹妹,宋枝鸾就红了眼睛,跑过来叫他哥哥,乞丐的身上都有一股馊味,但妹妹身上没有,干干净净的,姐姐将她保护的很好。
宋怀章都还记得。
但他不记得她是何时憎恨他的。
她为何将他想的那样坏,到底为何如此对他?
为何要抢他的东西?
走到城门口,守城的将士在城墙上巡逻,底下有人张着通缉令一一排查。
宋怀章猛地回神。
身体还在一瘸一拐的向前。
这群贱民让他装瘸子去讨钱,任他说破了嘴皮也不肯请大夫给他看一看,他逃也逃不走,只能眼睁睁看着腿伤溃烂,伤口结痂之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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