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预劲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宋枝鸾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膳了,他拿起筷子,先看了她一会儿,才开始吃饭。
碗里吃的很干净。
宋枝鸾吃的快,吃完就起身往院子外走了两圈,回来时谢预劲也慢条斯理的吃完了。让人收拾好碗筷,她从腰间锦囊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来,“把衣服掀上去,我看看你的伤口。”
谢预劲示意她门没关。
宋枝鸾反手把门关上,一瞬间,外界窸窸窣窣的嘈杂声,脚步声,诵读经文的声音都被隔开,耳边的杂音像做梦时的呓语。
谢预劲开始解腰带。
他的手指很长,握剑的时候很漂亮,骨感的那种漂亮,却并不羸弱,叫人看了就觉得有劲,此刻指节微微泛红。
敞开的外袍底下,里衣大片血色。
宋枝鸾原本的注意力还在他手上,但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血气吸引去了目光。
这几个月,他身上的伤就没好过。
新伤添旧伤。
她拿起一盒药膏,想给他上药都无从下手。对着他结实的腹肌看了会儿,宋枝鸾伸出手,堪堪要碰到,却又收回,把谢预劲的手扯过来,药膏放上去,轻叹一口气道:“你自己上吧,我下手没轻没重,也不知道你哪里更痛。”
谢预劲顺势反握住她的手,指腹擦过她的,“我告诉你。”
宋枝鸾静默了片刻,她虽然想与他修补关系,但也不打算回到从前。
以谢预劲的身份,不可能一直给她当男宠。
迟早会出问题。
于是她把手收回,重复了一遍:“你自己上。”
谢预劲敛了下眼皮,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,缓慢将手收回,没有再去追逐她的手,挖了药膏,自己涂在伤口处。
独自舔舐伤口的男人似乎有种格外的吸引力。
若非血色太过刺眼,这本该是个极为蛊惑的场景。
涂完之后。
谢预劲忽然道:“三天了。”
“什么三天了?”
他道:“我被关了三天,你没有来看过我一次。”
所以,要是他不管不顾的靠近她,她是真的,往后数十年,都不会再给他见到她的机会。
她做的到。
宋枝鸾以为这事已经快要翻篇,不知谢预劲为何突然又提起,她道:“所以?”
谢预劲低下头,良久,方才动了动唇,勉强挽起一个弧度,“所以,君臣也好。”
宋枝鸾一愣,没想到他此刻竟然想通了。
她以为还要废上好一番功夫。
他将衣襟合拢,淡声道:“天色不早了,夜里看不清路,陛下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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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靠近西州郡,身穿甲胄的将士就越来越多,几乎每一里路都有人排查询问。
秦家原是北朝太祖年间一位异姓王的后裔,可惜后来没落,但因其封地在西州郡,许多官吏将士都与秦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秦威平身死的消息传来,秦家人当夜便募集亲兵,阖族皆反,没两日就诛杀郡守,进驻西州城,平叛将士很快抵达,但战况仍旧焦灼。
当秦行之带着宋怀章回来,秦家众人纷纷跪地大哭,对宋怀章嘘寒问暖,不胜爱戴。
宋怀章如今算是明白了宋定沅的苦心。
当日派秦威平与他一起守陵,便是在同秦家交待,告诉他们,秦家真正该效忠的人是谁。
即使眼下局势混乱,优势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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