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嘴角。
随众人绕出案台行完礼,他迈开步子想坐回去,却被点名留在殿中央。
“南照二皇子可来了?”
周长照满面红光,所有人视线朝他投来,他上前几步,低头笑道: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不必多礼了。”
龙椅上传来的声音很年轻,他早知道姜朝女帝还未满十八,从前便是金玉养出来的美人,有这样一把珠圆玉润的声音并不奇怪。
奇怪的是,为何他觉得有些耳熟?
周长照心生疑窦,可碍于窥探天颜是大不敬之罪,还是按捺下。
“你们远道而来,一路舟车劳顿为我姜朝献上重礼,朕感念南照国君用心良苦,特派了慕容将军与鸿胪寺招待,若底下人有怠慢不周的地方,都可向朕禀明,免得伤了两国和气。”
“是,谢陛下关照。”
“入座吧。”
“是。”
周长照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周长观一嘴,但转念想到,姜朝女帝连召见他的意思都没有,他能受邀也是因为自己入了姜朝女帝的眼,就闭了嘴。
毕竟他那七弟性子不讨喜,但长相倒是没的说,每次他出席什么宴会,南照贵女都是抢破了头想得一张请柬。
不提也好。
免得她好奇。
周长照坐回位置,喝了两杯酒,边嚼着鱼肉便不动声色往上看。
姜朝女帝的声音,听着很像那个女人的。
周长照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,但还是没忍住看了两眼。
但姜朝女帝坐在龙椅上,案台之后,冕旒遮住了她大半张脸,他的位置隔得远,这个角度除了能看见她的唇之外,什么也看不清。
是错觉吧。
他也真是找的魔怔了。
周长照叹了一口气,没有继续纠结,好生用饭。
宋枝鸾在暮南山时没有刻意收着声音,此时也没有,就算周长照认出来了无妨,有几个人敢质问到她跟前来?
宴席上觥筹交错,她喝了点果酒,觉得不大尽兴,叫宫人去拿酒前先招手唤了稚奴来。
稚奴凑过去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宋枝鸾同她压低声音:“我的身子不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么,从前我喝的都是果酒,今天想喝点别的,稍微烈一些的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是……”
“你帮我挑一壶没那么醉人的,我就想尝尝味道。”
稚奴无法,宋枝鸾从南照回来之后就开始断了汤药,是药三分毒,能靠着多走动出汗养妥帖,那便还是少吃为好,偶尔喝点酒也没关系。
于是她点头,朝外吩
咐道:“去给陛下拿一壶满堂春来。”
满堂春是最近住在廊下的宫人们酿出的酒,在民间也有极大名声,据说这酒口感颇好,余韵悠长,醒来之后不会头昏脑涨。
稚奴估摸着这应该就比寻常的果酒稍微烈一些。
等宫人送来了,她先倒了一小杯的,抿了抿,方才给宋枝鸾送去。
宋枝鸾为了等这口酒,只稍微吃了点菜垫垫肚子,酒杯满上了,她一饮而尽。
“果然与寻常果子酿的不同,这酒还是更好喝一点。”
稚奴道:“那稚奴让人在宫里多备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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