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名副将是金吾卫统领玉奴。
宋枝鸾有考虑过任命谢预劲为主将,但还是放弃。
他成日里顶着伤躯走来走去,看起来像个没事人,但西夷气候恶劣,她无法保证谢预劲状态一直这样好。
在一片陛下的呼声中,宋枝鸾离开了政事堂,众人心知这事已成定局,也只好传递圣意,各自做好手上的事。
因为皇帝要亲征,因此这次选拔的都是精锐,清点完三十万兵马,其余二十余万兵马会从沿途郡调用,等宋枝鸾处理好朝堂事务后已是第七天。
第七天夜里,祭旗完毕。
京畿道外一众将士呼声震天,只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,就往西征。
宋枝鸾巡视完大军,下马上了城墙。
稚奴紧紧抱着宫女拿来的酒,“不成陛下!上回宫宴您说只喝一点,结果醉的不省人事,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喝。”
宋枝鸾有些高估了自己的酒量。
但她也并非故意贪杯,第一回喝烈酒,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,安安心心喝饱了才尽兴。
但她今日没打算喝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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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我就喝两杯,你来给我倒两杯成不成?”
稚奴面色犹豫。
“明日之后,我可要过许久才能再喝到了。”
喝酒误事,那日她不就稀里糊涂的把谢预劲给叫去了栖梧殿,知道自己的酒量了,宋枝鸾心里有数,行军的时候也不敢轻易碰了。
稚奴终于说服了自己,抱着酒壶过来,给宋枝鸾斟了两杯酒。
宋枝鸾看着那两杯酒的酒面刚好在杯沿印花的那一线,取走一杯的时候没忍住揉了揉稚奴的发髻,“不愧是大夫,手真稳。”
稚奴听出了宋枝鸾在打趣她,小幅度地笑了笑。
这次她也可以陪在陛下身边了。
“好了,你让人给我做一碗馄饨来,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坐,骑了好久的马,肚子有些饿了。”
“好,稚奴这就去。”
宋枝鸾没有进瞭望塔,而是坐在了城墙上,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,看向苍茫的夜空。
“你还是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瞭望塔里走出一人,乍一看像一道修长的影子,在月色下多走两步,方知那是他玄色的衣角。
谢预劲没有走近,而是用一种极为深沉的眼神凝视着她。
“那夜之后我就没见到过你,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呢。”
那边没有声音。
宋枝鸾已经不大习惯谢预劲在她面前沉默,接着絮絮念道:“很久之前我就在等这一天了,每回出城祈福,我都要上城墙看一看,上辈子我就在这里请道士用罗盘定过方位,这是正西,我站的位置和西夷王宫在一个方向,要是距离足够近,只要我往西看,姐姐往东看,我们的视线就能交汇。”
“现在我终于要沿着西边朝她走去了,不仅是隔着八万万里,还隔了……”
“陛下在害怕吗?”
宋枝鸾握着酒壶的手指一顿,有些纳闷的喝了一口,“害怕?我怕什么?”
“前世的西夷王,这个时候已经死了,”他走到她身边,道:“临死之前,没有一封求援的信送到帝京。”
“密函是假的。”
宋枝鸾表情有了些变化,但很快就想通了,垂着眼皮笑了一下,“是,这是假的,不过是一个让我能顺理成章出兵的借口。”
没有这封信,便冲不破主和派的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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