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行之放好信,去树下坐着,等信纸被晒干了,还是将信收好放进怀里,上马准备继续往南走。
可就在这时,远处出现一个圆点,隐约马蹄声传入他耳中。
“家主!不好了家主!”
秦行之控着马不动,等人近了,微微皱眉:“什么事?”
“家主,今日宋枝鸾来了乌托城,太子殿下和东王前去和她议事,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六神无主像受到了惊吓,只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如今乌托城里无人做主,秦山请家主回去主持大局,这送信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原来是因为宋枝鸾来了。
所以将他提前支开。
怕他背叛他吗。
秦行之没有多作停留,把信交给他:“路上小心。”
来人点头:“是。”
回到乌托城已是半日之后,秦行之一路急驰,比去时快了不少。
但他没想到,进了乌托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宋怀章,而是宋枝鸾。
秦行之对宋枝鸾的印象还停留在公主府。
甚至更具体的,停留在那日他向她要几日假,随父进皇宫面圣那一天。
宋枝鸾坐在一棵梨树下,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狸奴,弯着腰给狸奴喂小鱼干。
也许是他没见过她坐在金銮殿上的样子,即使她胡服上绣着五爪金龙纹,但秦行之仍不觉得眼前的宋枝鸾陌生,甚至与他记忆里分毫不差。
她像是刚从哪里回来,翻身下马,姿势很熟练,侧脸轮廓流畅。
察觉到有人在看她,宋枝鸾不以为意地偏眸,微微上挑的眼尾透着些冷淡,但当看到他的时候,目光顿住。
这样的眼神总让他产生一种错觉。
已经不是一次两次。
秦行之没再向宋枝鸾行礼。
宋枝鸾知道秦行之很可能在宋怀章身边,也做了些见面的准备,但在这种熙熙攘攘的街上见面,她倒没设想过。
侍卫将她的红马牵走,宋枝鸾站在宅子前,眼神一瞬不差地落在秦行之身上。
在他牵着马走过的时候,鼻间又嗅到了一缕梨香,那香味在街上饴糖与葡萄酒的香味里显得尤为清透,秦行之的灵台从未如此清明,走近这几步,连她呼吸的节奏都数得清。
“我要来乌托城,你现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,”宋枝鸾道:“看来宋怀章不信你。”
就像她春狩时派他出远门买酒,也是为了支走他一样,他是个闷头执行任务的性格,只怕现在才知道她来了乌托城。
秦行之停下来,“太子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。”
宋枝鸾看他因为赶着回来而勒出红痕的手,“何必维护他,宋怀章是个什么样的人,这些天还不够你看清吗?”
“你说宋定沅对你们秦家的恩情,就算阖族皆亡也报答不了,但他已经死了,我与宋怀章都是他的后嗣,你忠于我有何不可?”
“宋怀章是先帝选定之人。”
这话换了旁人来说,那是大不敬的死罪,但当初策反秦行之不成,宋枝鸾是想借着秦行之,借着秦家之手挑起东宫祸端,可惜被宋定沅看破了,于他而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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