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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照入营寨,玉奴正对小兵嘱咐了什么,一道声音就自旁边响起:“玉奴。”
她回头,看向匆忙赶来的元禾,“怎么样,谢将军有没有消息?”
玉奴摇头。
宋枝鸾进乌托城之前,给她离开的信号是将风筝挂在乌托城的最高楼,因带着朝阳公主离开需得秘密行事,不宜声张,不能用信号弹这样显眼的方式。
那夜,她照旧派人守夜,但放心不下,一直在亲自守着,没见到最高楼挂上风筝,倒是在乌托城外看到了一处信号弹。
那信号弹与他们姜朝用的不同,火焰很低,也并不明亮,但她心里极不踏实,因为那个位置正是一处禁道出口!
察觉到事情有变,玉奴当即带着人前去,与她同时到达的还有一行人,看着装应是东王安勃斤的人,而谢预劲当着他们的面落水,那些黑衣人还欲再追,发现他们来了,迅速撤退。
她派了一批人前去追杀,另派了一批人前去找谢预劲。
可惜一直没有消息。
元禾叹气道:“都三日了,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玉奴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道:“谢将军身负重伤,或许神志并不清明,沿途已经排查过,没有一点踪迹,恐怕是沉了底,凶多吉少。”
那夜月光很亮,连沙丘上扬起的灰烬都纤毫毕现,谢预劲浑身是血,连眼睛远远望去,都像两个血洞一般,她也是尸山血海过来的,这样惨烈的情况也是第一回
见,勉力支撑已是极限。
只怕是根本注意不到他们。
“砰。”
元禾听到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,回头一看,宋枝鸾不知什么时候从帐里出来,还保持着捧茶的姿势,她镶着绿松石的靴子旁满是碎裂的瓷片。
玉奴微微一愣,宋枝鸾的脸色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白,她走过去将她从那堆碎瓷片里抱走,“陛下。”
宋枝鸾回过神:“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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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思原与安尔日在南边打的不可开交,理由便是他们逼宫北王,致使朝阳公主下落不明,那是他们皇帝唯一的血脉至亲,另一个被早已被移出皇家玉牒,将士们因此义愤填膺。
但西夷将士有先天熟悉的地形优势,几日下来打的难解难分,就在他们都在等着双方出错的时候,东王安勃斤忽然派了人来南帐,不仅没有驰援东面王帐,甚至有与他们并肩作战攻打南王王帐的意思。
谢思原大为惊奇,传信给宋枝鸾。
宋枝鸾喝完安神药,回了信,让他们暂时信任安勃斤,她那日派人去乌托城传话,实际也清楚宋和烟不在安勃斤手上,但还是给了他半月的时间,就是为了让他有机会将南王拖下水。
在他眼里,既然南王是那个“幕后黑手”,那他也绝对不能好过,与其等着与她交手,不如做些什么以表诚意,比如说,与他们联手进攻南帐。
安勃斤派去支援的人不少,所以乌托城外少了许多人,这片地上,实际已经成为宋枝鸾的地盘。
但她不能一直待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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