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便只有两个字:完了。
叫姜朝皇帝看到了纪家丑恶至极的一面,熟读四书五经又如何,尽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,要是她,宁愿从别人家选个能勉强认字的,重新放进国子监教化。
何况还有她还有个残暴的弟弟。
纪荣轩不知他们父女方才的争吵,示意纪元浩和纪曼安静。
纪元浩连连点头,再一转头想给纪曼一点警告,结果在树下没瞧见纪曼的人,她正朝后院跑去呢。
那可不是姜朝皇帝去的地方?
他大惊失色,偷看了眼前面的侍卫无人注意他,连忙追过去。
……
后院是纪家子嗣和从前奴隶住的地方,宋枝鸾是想亲眼看看这里还有些什么蛮俗,回去之后派人整理好,送回姜朝,让文渊阁那些学士着手为西夷制订合适的律法。
没有律法的地方,人与鬼只在一念之间。
刚进后院,她就被一道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“你在心虚什么?那里面装了人对不对?”
闻言,宋枝鸾朝那间院落走去,那院落位置比较偏,要走到月门口,才能发现被放在院落角落的笼子,有两个人想将笼子拖出去,往笼子上铺了一层布,铁栏痕迹被盖住。
正想让人过去将他们带来,屋子里就爆发出一阵争吵,听声音像刚才那两个少年少女的。
宋枝鸾比了个手势,许和茂会意道是,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压在一边,其中一人见了许和茂,眼睛瞪得像灯笼。
她则走进院子里,站在打开的门口往里望。
这一望就让她对上了一双死白的眼睛。
宋枝鸾腕上的红珊瑚珠轻动了动,没站一会儿,纪曼就拽着纪晖的手臂,将他丢在宋枝鸾面前。
纪晖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,怒道:“你疯了吗纪曼!”
纪曼眼角还有忘记抹去的泪滴。
她不能放弃。
她得自救。
留在纪家,她定然会落得和母亲一样的下场。
纪曼道:“皇上,民女要告发纪荣轩和纪元浩在名册上说谎,皇上您要的是品行兼备之人,可纪晖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慌乱爬起来跪好的纪晖:“他自私懦弱,欺善怕恶,还有些极为残忍的癖好……陛下让人进他的屋子,将那些瓷器砸了,便可知道民女话的意思。”
“还有,”纪曼看了眼被扣押在角落里的笼子,“皇上您明令禁止奴隶买卖,可纪晖还是偷着买奴隶回来,今日那笼子里便是新的。”
纪元浩还没到宋枝鸾跟前,就听到纪曼的话,眼前顿时天旋地转,一踏进门,只是见着宋枝鸾的侧影,脚就软了,跌倒在地,可不敢耽误功夫,哆嗦着爬去叩头:“陛下恕罪,是草民失察,是这孩子鬼迷心窍,草民定然会好好教训他的,还请陛下开恩,饶恕晖儿。”
纪曼说完这番话,心里也很紧张。
但再坏的结果,也没有继续留在纪家坏。
宋枝鸾派了两个侍卫进屋,看看里面是什么,纪曼跪在门口,被她伸手扶起,站去她身后。
纪曼懵了一下,刚止住的泪滚了下来。
纪晖见状,又怒又怕。
过了一盏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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