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秒,方才道:“是孤,你是何人?”
来人没有报上姓名,接着看向了秦行之:“你是秦威平的儿子,秦行之吧。”
秦行之皱起眉,这个人说话给他一种非常不适的感觉,白日里也透着一股阴森,让他想起了暗卫营里手段残忍的教头。
“不说话?那我换个方式问问。”他话说一半,朝城门外点了点头,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,还有重物的拖地声。
秦山抬头往后看,却什么都看不见,“搞什么鬼?”
秦行之眉头越皱越紧,直到余光里出现一颗人头。
刚才这颗头的主人还在对他笑,少年人的嗓音清润。
秦行之猛地握紧刀,脑海里轰鸣作响。
不止一颗,不止是头。
没多久,熟悉的脸孔和伤痕累累的尸体便在他们面前堆积成山。
秦山被这一幕刺激的眼眶血红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马上的人道:“这么激动做什么?这只是我们王爷给你们的一个小小的见面礼罢了。”
“王爷早有意与姜朝结盟,如今姜朝皇帝在西夷,抽不开身,你是她兄长,也算有资格见我们王爷。”
宋怀章也极为愤怒,那些人伤的再重,人数再少,也是他的人,是他在外边花多少银子,许多少承诺都找不到的忠心耿耿的人,现在竟让他全部杀了。
愤怒让他短暂的失去理智:“你们王爷算什么东西?既然要与孤结盟,那就该给予孤应有的尊重!”
“像东王那样,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,最后还让你们逃之夭夭?”王辙语气嘲弄:“什么锅配什么盖,你如今还没有资格让王爷这样对待。”
“今日的事只是一个提醒,这些人伤成这样,我让人一刀结果了他们,还是积德了,要怪,就怪他们没有跟着一个好主人吧。”
秦行之眼皮轻轻一动,仿佛有根刺扎进了他的心脏,从体内牵扯出一阵剧烈的血腥气。
宋怀章没有注意到秦行之的异常,说完那些话,见这个人毫无惧色,就已经卸了一半力气,更无回嘴的勇气,整个脸色发白。
他原以为在乾朝,他也能被视作座上宾。
可他怎么忘了,他身边已经没有几个筹码了。
秦家。
秦家的最后两人,就在他身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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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里都在下雪,屋外干涸的湖却好似没有得到半分滋养,罗如云每日端着盘子路过,都能看到皲裂的土块。
屋檐上落了几堆雪,越靠近檐下,雪就融的越快。
罗如云听到屋里传来西夷王和姬妾的调笑声,声音中气十足,像是要冲破房顶,她只听得懂几句简单的西夷话,完全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,但依旧能从一些暧昧的声音里猜出他们此刻在做的事。
好一会儿,门从里面打开。
她不由得站直了点。
但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西夷王安逻盛,而是几个披着纱布的女人,寻常女子用白纱是为了挡日头,在她们这,仿佛成为了一种闺房之乐。
安逻盛有撕毁白纱的嗜好,宋和烟没有病倒前,前去侍寝也是穿着白纱,事后殿内没有一块好布。
罗如云心里隐隐有些害怕,但很快被另一种东西替代。
安逻盛住的屋子,门打开又被关上。
她不敢探头去看,上回有人夜里打滑,掉进湖底吵醒了他,就被削去双足,关去畜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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