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,他还在纠结她的心意。
不过这样想着便有些心酸。
是她让他没有安全感。
青年良久没有出声,也不知信了没信。
宋枝鸾看了眼天色,道:“时辰不早了,我得去了。”
虽然那大夫住的地方距这不远,可一来一回,也需要几个时辰,方才她宣了御医过来,与她一同去,好将谢预劲的病情悉数告知,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。
她没再停留,安抚地亲了下谢预劲的额头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
他这时总算有了点反应,说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不管怎么样,宋枝鸾现在都有几分在意他。
要是哄他,她不会拿这个出来。
她是想让他和她回京城,继续当她的男宠吗。
那宋枝鸾的皇夫,她准备给他送什么,比这条手钏更贵重的东西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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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枝鸾出城时自己都没有抱太大希望,所以没有将治眼睛的事告诉谢预劲。
可她没想到,眼前这个其貌不扬,不过百余人的小部落,竟给她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惊喜。
被搀扶着的西夷人叫达穆,穿着一件缝合的粗布衣裳,色调不一,粗略扫一眼许有上百块,挂在脖子下的是一个草圈,不长但尾部锋锐。
宋枝鸾看到御医面色激动地朝他道:“真有把握?不知
可有治愈过的患者给老夫看看。”
将这话转成西夷话之后,达穆笑了笑,指着自己眼睛。
宋枝鸾上前一步,仔细盯着达穆的眼睛看。
虽然免不了有些老人的浑浊,但比起寻常老人,竟还要漆亮一些。
果然,一旁的侍卫翻译道:“皇上,达穆大夫说他的眼睛就是中了谢将军那样的毒,被他自己治好的。”
说话间,御医已经和达穆说完,达穆来到宋枝鸾面前,行了个礼道:“皇上。”
宋枝鸾语速很快:“你的眼睛为何会中那样的毒,又是怎么治好的?”
有了那次被暗算的教训,宋枝鸾此行尤其小心,谢恒找到人的速度太快,也许谢恒是为谢预劲好,但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能解谢预劲眼睛上的毒的人,太巧合,叫她不能不谨慎。
达穆微笑道:“皇上,您的御医所说的症状,确与多年我所中的毒一致,这毒是用一种名为‘斡子’的果壳汁液里提取出来的,我年轻时不慎将斡子的汁液溅在眼睛里,虽只是一点,却也失明很久,后来被我们部落里的长辈治好,我便仔细琢磨过这种东西。‘”
这些东西验证起来不难。
宋枝鸾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这种果实,达穆抓来一只龇牙的大沙鼠,熟练的取壳,研汁,往它的一双眼睛溅了下。
那沙鼠痛的吱哇大叫,发疯似的想咬人。
可四条腿都被人抓住,动弹不得。
这时达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石罐,用草茎勾了点药汁,滴在沙鼠的眼睛里,静静等着。
宋枝鸾屏着气息,仔细看沙鼠的反应。
约莫过了半刻钟,沙鼠的眼珠子一转,达穆让人放开,它专冲着没人的地方跑,被人阻拦还会掉头。
宋枝鸾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,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微微笑道:“达大夫,可能随我回去?”
达穆欣然点头,他们部落人少,从不参与征伐,谁的人都救治,彼此相安无事,所要报酬也不过是几只牛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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