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逗她的。
她小发雷霆，小声地“哼”了一下，抬手就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。
不过下一秒，就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。
虽说米霍克多半在开玩笑，但艾丝黛拉也知道，这几天下来，她自己的黑眼圈肯定很明显了。
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，一下站起了身。
…
月色降临，森林深处。
“米霍克，我自己可以…”
“我就在这里。”
“…好。”
好多天没有洗澡，再加上被米霍克这么一说，所以艾丝黛拉决定去森林里的小水塘边稍微擦洗一下。
安全起见，米霍克背靠着大树，坐在了离水塘十几米外的地方等她。
——虽然艾丝黛拉觉得其实自己完全可以用分裂体做护卫，并不需要麻烦米霍克。
但是看米霍克不容拒绝的样子，她话到嘴边还是没能拒绝他的好意。
艾丝黛拉站在水边，悄悄扭过头去看身后不远处的米霍克。
他还是坐在那，一动不动，隔着一棵树，只能看到他松弛地靠在地上的腿弯，还有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的手掌。
忽然发现米霍克的手掌好大！可以握住自己整个膝盖诶…
也对，他的手掌已经可以把她的手完全包进去了。
想到这，艾丝黛拉的脸忽然就红了，她猛地甩了甩脑袋，把自己脑子里突兀出现的东西全部扔掉，转身在水塘边蹲下。
她跪坐在水塘边，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，让自己清醒一下。
几次过后，脸颊和头发湿了不少。
冰冷的水让她清爽了不少，她低着头，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水，一睁眼正好看到水里自己的倒影。
那是一张有些浮肿的、苍白的，几乎毫无血色的脸，连那一头白发，都显得枯燥。
她已经好多天没看过自己的脸了，突然面对这样乱七八糟的自己，一下子还有些愣神。透过倒影，她甚至看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些斑驳的脏污。
艾丝黛拉下意识抬手擦了擦脸，可擦了几下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这些斑驳不是她脸上的，是水里的。
她愣了一会儿，伸手点了几下水面，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以后，隐约浮现了不太一样的东西。
“米霍克！”
她赶紧唤了一声，然后一抬手分裂出了一条利齿鱼，指挥分裂体冲着水塘底下游去。
“是什么？”
米霍克在艾丝黛拉喊他的一瞬间就已经转身赶来了，现在正站在她的身侧，单膝跪地，看着水面。
“不知道，但是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。”
艾丝黛拉摇摇头，她还在操控着分裂体，试图将水塘下翻个清楚。
“像是…垃圾？”
利齿鱼冒出头，嘴里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，上面裹满了各种水草，还有整块的淤泥。
米霍克抬手接过来，放在了水边。
而利齿鱼再次下潜入水中，继续在水底搜索起来。
艾丝黛拉好奇地凑在米霍克的一边，想要去扒拉一下这个东西，不过手还没碰到，就被米霍克抓着手腕放到了一边。
“不明情况的时候，别用手碰。”
他说着掏出了鱼骨，一点点挑开了包裹在上面的水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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