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脚刚好,别随便走动。”
男人将水端到水房倒掉,出来的时候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。
他似是想起什么,垂眸瞥了眼夹着烟的手指,耳根的红意没退下去,反倒比刚才还红。
在陈明洲去倒水的功夫,温稚赶紧给自己倒了点水端到屋里。
出了一身汗,又往黑市跑了一圈,不洗一下她都睡不着。
温稚记得陈明洲的话,站着的时候基本都是右脚受力,她洗完就钻到被窝了。
长这么大,她觉得今晚比她以前人生的每一天都刺激。
差一点就要进劳改所了。
温稚今天又是翻墙又是逃跑,又是受惊吓,惊心动魄了半晚上,一沾枕头没多会儿就睡着了。
陈明洲抽完烟推门进来,看到温稚的屋门已经关了。
他简单洗漱了下,回屋躺在床上,手臂枕在脑后看向窗外。
其实他以前就认识温稚,那时他和大哥刚上高中,在供销社门口遇见过温家三姐妹,大哥一眼就相中了温稚,对他说,等他长大后一定要上温家提亲娶温稚过门。
那时的陈明洲瞧不上温稚,她木讷,胆小,没主见,事事都听她父母的,就算她嫁到陈家也是个麻烦,后来搬进陈家的温稚倒是让陈明洲对她有了几分改观。
肩膀处传来微微的烧灼感,陈明洲偏头看了眼,左右两边肩膀有几道掐痕。
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温稚伏在他肩膀时抽泣抖/动的身子,陈明洲耳根倏地一热,掀开被子走到床边又点了根烟。
。
第二天一早陶芳起来的时候,陈明洲已经起了。
黄雯一大早就来敲门,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篮子,里面放了十二个鸡蛋。
陶芳愣了一下:“你拿这么多鸡蛋干啥?”
温稚正好开门出来,黄雯看见温稚,然后把大门一关,拉着陶芳,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,陶芳听的胆战心惊的,她握住温稚的手看她的脚:“你的脚咋样了?还疼吗?”
关着的大门忽然从外面推开,温稚看到眉目深黑的陈明洲,想到昨晚他帮她捏脚的事,这话也不好跟陶芳说。
于是摇头说:“休息了一晚上,好多了。”
其实是陈明洲帮她捏脚起到了大作用,今天走路都不是问题,只是左脚不能太受力。
温稚有些怕陈明洲拆她的台,谁知道男人挽起袖子走到脸盆架子前洗手,什么话也没说。
她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小稚啊。”黄雯把鸡蛋一个个拿出来放在桌上:“昨晚的事婶子可得好好谢谢你,要不是你想到翻墙的办法,估计咱两今天都在局子里呢,这几个鸡蛋你留着补补身子。”
然后对陶芳说:“你这个儿媳妇娶的好!比我家何正民强多了,亏他还是个男娃娃呢!”
陶芳就爱听别人夸她儿媳妇和儿子,顿时笑的合不拢嘴,和黄雯聊了好一会,要不是赶着要做早饭,两人还能唠好一会呢。
温稚要做早饭,被陶芳拦住了。
陈明洲洗完手就出去了,一直到早饭做好他才回来,还带了一斤五花肉和两个猪蹄子。
陶芳把菜端到桌上,看到桌上的肉惊了一下:“咦,我昨天早上去肉联厂问了,人家说后天才有肉,你这肉从哪来的?”随即她眼睛一瞪:“嘿!那群兔崽子是不是骗我呢?!”
陈明洲说:“肉今天到的,明天开始卖,我在肉联厂有朋友,托他给我带了点出来。”
陶芳自豪的说:“还是我儿子有本事。”
她把猪蹄放起来,对温稚说:“妈晚上给你炖猪蹄汤喝,给你补补。”
温稚:???
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脚,着实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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