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头出言反驳的,则是黄格格。”
“奴婢听闻这位黄格格,上回得罪了那位,被王爷贬去那边当了两月的针线丫鬟,据说从早到晚都被支使得团团转……那位的行事,当真是霸道无比。”
李嬷嬷提及‘那位’,眼神不自觉地往东厢房瞥去,话语之中满是戒备之意:“有名有分的格格,竟是被随意差使去做针线丫鬟,这般手段,着实厉害。”
“霸道么?”那拉侧福晋在榻上坐得端端正正,鹅蛋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。她轻轻摇了摇头,随即与李嬷嬷道:“此刻下论断,怕是为时过早。”
“若是真刚刚丢了脸面,恐是出门都不愿意出门,哪能又这般与旁人呛声的。”
李嬷嬷闻言,微微一愣,随即回过味来,也是,她们都觉得这般侮辱丢脸,黄格格却是若无其事?这得多大脸,多大心?
“主子说的是,是奴婢鲁莽了。”
李嬷嬷越想越不对劲,后边说话便慎重许多,仔仔细细交代了其余几名格格的情况,不再擅自发言,而是由那拉侧福晋自行思考。
末了,李嬷嬷又换了两名宫婢进来,伺候着那拉侧福晋更衣洗漱。
……
宝亲王直到夜深才匆匆归来,直接在书房里睡了一宿,次日与福晋和高真如一道用了早膳。
“王爷,关于那拉侧福晋……”
“啊……那拉氏啊?”宝亲王脑袋里压根没这选项,听福晋提起也是神色淡淡,教福晋取些物件安抚一二,又径直往乾清宫赶去:“待前朝事罢,本王空了再去看她。”
而后,宝亲王拍拍屁股走人。
福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扯了扯嘴角,再是无奈也只好想办法位王爷擦屁股。
院外,一众格格早早便赶来候着请安,恰好见着宝亲王离去的背影,登时间激得诸人心思各异。
自打苏格格怀孕以后,眼见她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,格格们的心也跟着热络起来。诸人各自施展手段,只可惜,依旧无人传出有孕的喜讯。
她们之中,有的是单纯好奇那拉侧福晋的颜色与性子;有的是在揣测那拉侧福晋面对新婚头日未见王爷,会有何反应;更有甚者,暗自盼着那拉侧福晋与高侧福晋能起些争执,闹出些许动静,好让她们寻些机会,再争一争宠爱。
福晋早有预料,待得知格格们尽数提前道来,便差遣晚香将一干格格唤了进来,让她们在梢间暂作休憩,喝点茶水吃吃点心,待到了时辰再到前头请安。
时辰一至,诸人方才依次排成一列,尽数垂首踏入屋内,各自寻了位置落座。
自苏格格有孕以后,便与陈格格调换了位置。此时,她坐在高真如身侧,对面坐着的则是富察格格。
富察格格身侧,挪出了一个空位,这位置的新主人,正是侧福晋那拉氏。
不多时,宫婢便进来禀报:“福晋,那拉侧福晋已到,正在院外候着呢。”
福晋颔首笑道:“传吧 。”
刹那间,包括高真如在内的所有人,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门口。
只见厚厚的门帘被宫婢轻轻挑起,而后一名脸生的年轻女子款步而入,规规矩矩行礼,脆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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