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回首看了一眼皇后。
倒不是说他对皇后的眼光,又或是贵妃的能力有甚怀疑,就是单纯觉得皇后竟是能说动懒惰如小猪的宝瓶做事,这背地里得出了多少的力。
面对乾隆帝眼里明晃晃的好奇,皇后倒是想到高真如这般作态的缘由。她顿时哑然失笑,面上浮现起一抹无奈,暗暗想着宝瓶若是有甚不太好的毛病,那这个定然是第一。
她啊,净会钻漏洞。
皇后思绪落下,那边高真如也伸手攥了攥乾隆帝的袖子:“皇上,您是质疑妾身做不好这件事?”
“朕自然不——”
“没错,妾身真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件事。”高真如打断乾隆帝的话语,满脸痛心道。
且不说乾隆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,刚刚被皇后教育一通的徐嬷嬷更是双眼圆睁,情不自禁地看向皇后,不是?刚皇后娘娘还说这等事对于贵妃娘娘来说就是再小不过的事儿,怎么,怎么就突然间就坦诚自己做不好了?
皇后闻言,已是啼笑皆非。
高真如厚着脸皮往下说:“妾身也想尝试尝试,这才想来征求皇上帮忙。”
乾隆帝:“……说。”
高真如不提具体要做的事,只说想要乾隆帝帮她一个小忙:“……对于妾身来说,这是千难万难,而对于皇上,这事儿定然是轻轻松松,再简单不过。”
乾隆帝听到这里,不免心生好奇,他欣然应允,而后问道:“说吧,你到底要朕帮什么忙?还有皇后到底叫你做什么事?”
“事实上——”高真如先把皇后交代的事儿说出来,而后道:“妾身也未曾见过寻常市井,一时间从哪里下手。”
高真如说到这里,欲言又止,仰起头来瞅着乾隆帝。
乾隆帝挑了挑眉,登时明白了贵妃的心思。他未说出口,面上泛起一点笑意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?你吩咐下去,自有负责此事的宫人太监会前往市井,将百姓的市井生活调查得清清楚楚,再呈现在宫中的。”
高真如心头一梗,脸颊鼓了鼓,她当然想的不是这个啊!高真如看乾隆帝话锋一转,开始讲述如何拿捏那帮子人,免得让他们欺上瞒下时终是忍不住了,伸手拉着乾隆帝的袖子晃了晃:“皇上,妾身都没见过真正的市井,哪知道他们是真瞒着还是假瞒着?”
瞧瞧,这不就说出心里话了。
乾隆帝面色不变,只挑起眉梢,惊诧看去:“贵妃的意思是想出宫瞧瞧?”
高真如厚着脸皮,点了点头。
乾隆帝沉吟不语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:“哪有贵妃出宫逛街的?要是传开去,岂不是——”
高真如眨了眨眼,沉默一瞬,而后才道出疑惑来:“皇上都是皇上了,难不成还有人能开口禁止您出宫,禁止您带着妾身出宫的?”
乾隆帝对上高真如饱含疑惑和担忧的眼神,话语戛然而止,当即气极反笑。
笑死,要是身为皇帝连带宫妃出门的权利都没,那他还是什么皇帝?改称为紫禁城的囚徒还差不多。
要是出现那等情况,唯有一种可能,便是皇帝势弱,权利尽在旁人之手。
刚刚登基时,顾命大臣手掌权利,乾隆帝还要虚心接受。
而如今随着果亲王允礼过世、庄亲王允禄与理亲王弘皙往来“诡秘”,罢免职务居家反省,见着皇帝对宗室也不客气的态度,鄂尔泰与张廷玉自是愈发小心谨
慎,态度恭顺,处处以乾隆帝之想为重,故而乾隆帝已将大半权利尽收回手,说是整个朝廷都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。
这等情况下,还有人胆敢以‘皇上无故出宫’为由劝谏的话,大体是不想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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