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帝方才发现自己失言,打了个哈哈,而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:“这名宫婢曾在小选时说过碎嘴的话语,教贵妃伤心。”
“不过你也知道贵妃那脾气,竟是瞒了下来。”乾隆帝想着贵妃的好脾气,不免忧心忡忡:“瞧瞧纯嫔怡嫔几个,稍微得宠些就恨不得蹦跶到天上去,骄矜狂傲得很。”
“再看看贵妃。”
“朕只恨她太过绵软,对人太过和善。”
乾隆帝念叨个没完,而皇后目光闪了闪,想法却是不同。就从皇上上回调查包衣世家时可以看出,若是高氏也有那般心思,恐怕也会引发雷霆震怒。
皇上,终归是皇上。
皇后心里想着,面上却是带着笑,静静听着。
与此同时,魏安宁正在针线房里翘首以盼。打从王嬷嬷成了针线房管事以后,她已不必伺候绣娘,甚至有了伺候自己的婢女。
对于周遭人或是羡慕,或是嫉妒的目光,她早已见怪不怪,只盼着皇上遣人来唤自己前去觐见。
只要见得皇上,便能教他对自己一见钟情,再然后——
魏安宁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宠妃生活,双眼愈发闪亮了。倒是伺候的宫婢见状撇了撇嘴,回想起早上到针线房遣人询问魏氏情况的宫人神色,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。
不多时,有人推门而入。
两名太监环顾四周,很快目光落在魏安宁的身上:“魏清泰之女魏氏?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太监说不上态度好,也不算差,领着魏安宁便往外走。
魏安宁眼前一亮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着两名太监离开,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诸人的怜悯目光。
可没走两步,魏安宁便发现方向不对,她顿时心生担忧,无数小说情节浮现在脑海里,教她怀疑起是不是有人要谋害自己。
魏安宁脚步一顿,心里七上八下的,僵着笑脸道:“两位公公,这……不是去乾清宫的路吧?”
走在前面的太监怔了怔,随即与身侧同僚一起笑了起来:“乾清宫?当然不是。”
魏安宁看着两者的‘狰狞’笑容,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在太监始料未及的目光中,她头也不回地往远处冲去,很快冲到巡逻侍卫的身侧:“几位大人,几位大人!救命!那两个小太监想要害死我!”
因为宫女出身包衣人家,身份地位要远比太监来得高,故而侍卫们闻言,登时面露警惕。
他们将魏安宁护在身后,而后上前询问两名太监的来历。两名太监已敛了面上神色,为首者只觉得又是可笑,又是可恨:“说什么胡话呢?罪女魏氏,还不赶紧跟我们走!”
“不……我是要去乾清宫——”
“啧,谁说要带你去乾清宫?”太监黑了脸,将令牌交到侍卫手中:“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懿旨,将罪女魏氏发往翁山锄草!”
话音落下,魏安宁顿时通体生寒。她膝盖发软,险些摔在地上,翁山锄草四字在她的脑海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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