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和阿兄被叛死罪,母亲含恨而终,她原是要流放为奴的,因为陈老爷看上了她的容貌,知府才做了个顺水人情,将她赠给了陈老爷。
吟柔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溢出,她想爹娘,想阿兄,她没有勾引老爷,是她反抗才激怒老爷,怒火攻心…
吟柔万般委屈无助,却只能默默忍受,否则只会是更严厉的责罚,眼帘轻颤,用力将泪水眨去。
卢嬷嬷见她还算老实,满意的点点头,踱步在她身侧煞有介事的说教。
吟柔思绪越来越沉,身上到处都疼,身体的温度好似也在一点点流失,好冷。
“谁让你动的?”卢嬷嬷见她身子往下软,皱眉冷叱,眼里的鄙夷更浓,“你们这些狐媚子往日就是这么卖弄的?以为这就能当上姨娘?呸!”
说罢又用力挥下鞭子,吟柔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如坠蝶跌伏在地,人也失去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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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玉关乃是大虞朝边防要塞,出了西玉关就乌兰国,两国之间贸易往来密切,而西玉关的陈家,祖上乃是三公之一,陈高祖辞官后家族迁徙到了此处,经年累月,陈家掌握了这一路的茶马生意,逐渐成了这一带的富商,商铺产业不计其数。
现如今,陈家的后代陈大老爷掌着家族生意,陈二老爷则在朝为官,加之陈家老太太又是西玉关总兵大人的妹妹,相辅相成之下,陈家在当地整个官商之中十分有威望。
陈府的大宅更是占了南街足足半条长街的地界,宅内林园楼台错综,回廊曲折深幽,有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后,望不出深浅的厚重与压抑感。
清晨时分,卢嬷嬷伺候大夫人乌氏起身更衣,已过了曼丽年华,纵然保养得当也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,身上穿的宝石蓝织锦裙袄也更着重于显出端庄身份。
卢嬷嬷照例先递上三柱清香,乌氏接过在佛龛敬拜过才去前厅用膳。
“宋吟柔如何了?”乌氏漫不经心的问。
“身子骨娇弱,没跪多久就晕死了过去。”
“即是体弱,可别熬不过去。”乌氏意有所指的扫看了卢嬷嬷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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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嬷嬷心领神会,“我看多半麻烦。”
“那就看着些,别等老爷醒了惊扰他。”
卢嬷嬷点头应是,扶着乌氏往前厅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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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丁闯入屋里时,玉荷正拧了帕子给吟柔敷额降温,门扉咣当被推开,她吓得手一抖,帕子也掉到地上。
玉荷惊看着来势汹汹的家丁,紧张问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“大夫人说了,她染了恶疾,以免传染,须得抬到西面的后罩房去养病。”
说话的管事一挥手,后面的几个家丁就上来抬人。
玉荷心急如焚,姑娘分明是被大夫人下令打成这样,怎么还能胡说,而且她还发着高烧,西面的后罩房早就废弃不用了,不通风不见光,怎么能养病?
这分明是要她等死!
玉荷情急上前,被家丁一把推开跌摔在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粗鲁的将吟柔拉拽起。
随着盖在身上的被褥逶地,露出纤若细柳的身段,再看吟柔巴掌大的小脸,虽然憔悴苍白却也难掩昳丽。
几个家丁眼里亮出惊艳,眼睛开始不安分,听见管事的喝了声,才赶忙抬了人去后罩
房。
吟柔痛苦蹙眉,只觉得身上到处都疼,可是她睁不开眼睛,无休无止寒意不停侵袭着她,好冷,好痛。
玉荷追着去到后罩房,就看到看到吟柔被随意丢在硬冷冷的床板上。
手臂无力垂在床沿,大片的裙摆坠落在地,似盛开的花瓣,在这死气沉沉的逼仄环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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