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,更是透出一股子散漫劲,他慢悠悠道:“我这不是为了亲眼看看陈宴璘怎么倒霉。”
陈宴清走上前落座,乌昭野顺势到了杯酒给他,陈宴清抬指微挡,“你知道我不喜饮酒。”
乌昭野没意思的啧了声,“成,给你换茶。”
他招手让人给陈宴清换了茶水,陈宴清笑笑,白玉的手拈起茶盅,垂眸浅饮。
乌昭野摇头挤兑:“我就看不惯你们大虞人这副…到哪而都端着斯文的架势。”
目光一瞥,掠过陈宴清空无一物的手,乌昭野觉得哪里不对,再次看过去。
“你的扳指呢?”乌昭野眉头皱紧,眼里的散漫也换了严肃。
陈宴清抬指至眼前,看了须臾,启唇道:“你不是要看戏,不架高了怎么好看。”
乌昭野结合这次事情,立刻想到是怎么回事,拍案怒骂:“他是真敢接,真不愧是母子,一个旁系的小族之女爬床上位,生出的儿子一样不知安分。”
“西玉关到乌兰的商路能走通,全是因为姨母的缘故,那对母子想坐收渔人利,简直做梦!”
“时间太久,以至于他们是忘了怎么一回事了。”陈宴清放下手,习惯性的捻动指节,沉黑的眸里乍闪过冷意,“父亲即存了这心,不彻底死心,消停不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
“自是让他们认清因果厉害,再不敢肖想。”陈宴清勾唇微笑,眼梢半垂着,流露出几分比乌昭野更甚的寡情。
“我总归配合你。”
两人相对一眼,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“我与表哥许久不见,今日也好聚聚。”陈宴清随意将手搭在凭几扶手上,方才摄人的一面就仿佛不曾出现过。
乌昭野嗤笑:“你端个茶盏,有什么可聚。”
他嘴里嫌弃,却也端起了酒盅,烛火摇曳的舱房里,一人饮酒一人品茶,待散去已经是深夜。
……
月色清融,陈宴清踱步走过西园枫林,回到萧篁居。
他去到书房,靠坐在圈椅里闭目养神,静静思索着商会的事,许久,睁开眼去拿摆在书桌上的茶盏,指腹触到冰凉的玉瓷茶盏,蹙眉收回手。
“书砚,换茶。”
等了片刻无人回应,陈宴清恍然想起,书砚已经被他安排去监督宋吟柔面壁。
他看了眼天色,按说两个时辰已到,怎么还没有回来?
脑中紧接着闪过少女怯楚的脸庞,一双乌眸含泪欲坠。
陈宴清曲起指节搭在桌面轻点了一下,起身往外走去。
第9章 他指上的戒痕
吟柔被书砚带去了十方堂面壁。
与其说是面壁,能待在这样一个不用担心又有人找上来的地方,吟柔感到少有的踏实。
墙上所挂的都是手抄的经文,她默读这些经文内容,心里也得到片刻的安宁,不知不觉连过了时辰都没发现。
“这些都是我母亲亲手抄录。”
吟柔静心在读经文,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现,直到清润如玉的声音划过耳畔,她才慌张回身。
三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目光注视着墙上的经文。
吟柔局促请安,“见过三公子。”
坐在凳上打瞌睡的书砚一个激灵醒过来,见陈宴清来了,抹了把惺忪的睡眼,麻溜站起身,“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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