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
沉沉的一声,让吟柔顿时不敢再动,抽噎着声音逐渐百转千回,悬在他臂弯里的两条腿无意识的蹭。
陈宴清摁下眼里跳动的暗色,抱着她去到厢房,抬脚踢开门扉,走进湢室将人浸入浴桶之中。
冰凉的水瞬间包裹住吟柔,刺骨的冷意让她瞬间清醒,连咳了好几口水才扒住木桶的边缘坐稳,惊慌失措的小脸上溅满了水珠。
“醒了?”
吟柔慌喘着抬起脸庞,目光透过模糊的视线落在陈宴清的腰带上,不敢再抬起。
破碎般的记忆如潮水回笼,她是怎样伏在的三公子膝上,怎样不知羞的求他,全都想起来了。
吟柔脑中一片空白,这一定不是真的,她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,还是让她绝望的一幕。
“清醒了没有。”陈宴清又问了一遍。
泛着凉意的嗓音比冰冷的水还让吟柔感觉刺骨,她无地自容,根本不敢去面对,缩着肩迷迷糊糊地晃点了脑袋。
身体的热意还在烧着,只是因为泡在冷水里而不至于那么难受。
陈宴清居高临下看着她,目光深邃难辨。
吟柔浑身湿透着,打湿的发丝淌着水滴,每砸落一滴,身子就瑟瑟发颤。
她颤的越厉害,陈宴清沉在心下的燥热就越涨一分,怒气也多一分。
“什么时候清醒了,什么时候出来。”
他丢下话,带上门离开。
书砚守在外面,见陈宴清沉着容色,忐忑问:“公子,现在怎么办。”
“再不去宴上说不过去。”陈宴清说着往外走,同时吩咐书砚,“查清楚怎么回事,来告诉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书砚神色匆匆的去到宴上,避着人快走到陈宴清身边,附耳低语,将查到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。
陈宴清正端着酒杯和人敬酒,他面不改色的饮了酒,目光半抬起扫过柳知意的方向。
“公子是怀疑六姨娘?”书砚心里也觉得是这样,否则一切都太巧合了,而且她丢下宋吟柔独自回来这事本来就说不过去,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事本来就是她和五公子谋划。
只是他想不明白,六姨娘为什么要帮五公子。
正思忖,就见柳知意从宴上走出,不知去到老爷身旁说了什么,老爷径直起来与她一同离开。
陈宴清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,片刻,对书砚嘱咐了几句,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饮酒。
……
另一边,柳知意随同陈老爷一起离席,朝着吟柔所在的厢房走去,柳知意一面打量着陈老爷的神色,一面装得忧心忡忡。
“方才吟柔妹妹说不舒服让我先走,我应当陪她的,如今也不知她好些了没。”
陈老爷没有作声,脸上亦看不出情绪,直到走到厢房外,停步问:“就是这里?”
“正是。”柳知意点点头。
陈老爷示意全忠去开门,柳知意的心随着悬到嗓子眼,屋里是什么情形她已经能想象出来,老爷看到宋吟柔和五公子纠缠必定会大怒,五公子是他的儿子,可以幸免,但宋吟柔一定必死无疑。
柳知意心里扭曲想笑,随着门被推开,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,不由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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