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柔难以喘气,艰难张开了唇试图呼吸,可身周充斥的尽是令人昏聩的混浊气息,她勉励抬起头,三公子的胸膛离她极近,胸口一张一抑的起伏像有什么要冲出胸膛。
危险,压抑。
被领口束缚的颈项上早已布满了细汗,喉间缓慢的滚动,每一下都带着汗意渗出,一直滚至衣领处,消失在恪守的边缘,周而复始。
吟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视线太模糊的缘故,三公子低攫着她的目光像是被什么混淆,如同泥沼深不见底,一旦陷入就再难脱身。
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如同困在网中,往下还有熊熊烈火围困着她,身上汗意不止,求生欲驱使着她把下颌仰起到至极。
随着脖颈后仰起大片的衣襟被扯开,雪白泛红的肌肤刺进陈宴清眼里,汹涌的暗色顿时翻搅成旋涡,眼尾的青筋撑在皮肤下猛烈跳动,汗水从鬓角渗出。
浓沉粗哑的呼吸声不断喷出,扫在吟柔耳畔,本就是稚嫩的身体,从未经过人事,折磨人的药力退去后,一点点的刺激都足以让她承受不住,鼻头一耸,细细的啜泣。
哭得浑身发颤,搭在扶手上的细腿更是晃的陈宴清眼晕,蛰伏在他眼下的祟念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哭声消退,反而偾张的更加凶戾。
幸而,理智还在。
陈宴清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很久,咽下喉间的干涩,敛下呼吸,将手自堆叠的裙摆收回,凝神替她整理裙身。
目光却在一处定住,他缓缓抬眸。
洁白的素衣裳上多了抹原本不存在的红,陈宴清像是被什么
抽打了一下,瞳孔凌厉缩紧。
灵台闷窒。
父亲丧期的第一天,他曾经的姬妾在他手里落了红,而他差点失控。
难纾的郁气盘桓在胸口,陈宴清深吸了口气,继续替吟柔理好裙摆,握上她打抖的脚踝把她的腿放下。
做完这一切,往后退开两步。
吟柔脱力蜷缩在圈椅里,湿透的双眸不聚焦的低垂着,唇微翕着呼吸又轻又细,仔细看上面还有咬破的口子,渗着缕缕血丝,不时响起的啜泣声终于在他冷静下来后,勾起了他的不舍。
脚下迈了一步,又停住,陈宴清握拢身侧的手,指上带着血迹半干时的黏涩,他偏过头,玉色的扳指上也染了红,像是烙出的朱画,沿着指环的缝隙渗入进他的皮肤,烫到骨缝。
应该摘了扳指,他却忘了。
吟柔哭得累了,抬起发软的双臂,自我保护般将自己抱住,脸埋在肩膀处,露出半边挂着泪渍的脸。
“好些了吗?”陈宴清问。
吟柔点点头又摇摇头,凌乱的发丝蹭了一脸,无意识撅起的嘴流露着少女的娇憨。
陈宴清没注意到自己的眸光正一再的放柔。
“公,公子,都备好了。”
书砚磕磕巴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,打破了短暂的静谧,也驱散了陈宴清眸中的那抹柔色,他凝看着吟柔,思量怎么带她过去。
目光撇过她露在裙裾下的足尖,绣鞋不知何时掉落在旁,白皙的罗袜包裹着一个个小小的角趾,而青砖地面粗粝。
忽然不想让她自己走过去,陈宴清上前打算将她抱起,手掌才从她的腰下圈过,就引得她瑟缩想逃。
背脊紧紧贴靠在椅背里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方才央求的时候,却不是这样。
陈宴清无端想笑,“你身上需要清理,我抱你过去。”
吟柔迷迷糊糊的听了进去,没有再抵触,小心翼翼的把头靠向他,身体也乖乖偎近他怀里。
沾着泪的脸庞贴在陈宴清胸膛,若有似无得轻蹭了下就不再动了,咬了一点下唇在齿间,宛如孤身已久的小动物终于寻到了温暖,却又怕是虚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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