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霖深锁眉心望向通往后院的月门,想到吟柔就在那深不见底的幽径后,被困在里面,他就只想闯进去。
五芒看出他的意图,“公子,这到底是陈家。”
裴玄霖眉心狠厉一抽,“那又如何。”
如论如何,他一定要见她一面。
避开下人,裴玄霖敏捷闪身进到内院,照着五芒打听出的位置往十方堂去,不知找了多久,终于看见十方堂的位置。
狂喜加快脚步。
吟柔坐在十方堂内抄经,木然沉寂的仿若被什么抽去了神魂,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去想,不去乱神。
身子被用力裹紧的那刻,她还有些发懵,烫热的呼吸扫在耳畔,她以为是陈宴清,呐呐道:“三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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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她就觉出不对,抱着她的人在颤抖,双臂用力到像要把她勒断,三公子不会这样失态。
“柔儿。”
近在耳畔的声音仿佛隔了一世那么遥远,深裹着痛楚和思念。
吟柔脑子轰然炸开,瞳孔一寸寸聚紧,热泪涌上眼眶,吃力张开唇,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。
裴玄霖掰过她的身体,低弯下腰深深望着她,英朗的眉目同样布着热泪,声线极颤,“柔儿,对不起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鼻端的酸意让吟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,每一滴都与烫在裴玄霖身上无疑,他从没看过他的柔儿这样哭。
记忆中她永远带着明媚烂漫的笑容,会骄纵的嗔鼻,生气也只会攫着嘴不理人,从不会这样怯怯落泪,没人舍得让她哭。
裴玄霖抖着手给她擦去眼泪,吟柔隔着被泪水迷朦的视线望着他,万千委屈一涌而上,似被抛弃的孩子般低喃,“玄霖哥哥,你为什么才来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裴玄霖自责到无以复加,恨不得拿把刀捅向自己,“我知道伯父出事,便想赶去见你……”
他满含痛苦的低下头,宋家出事牵扯之大,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沸沸扬扬,母亲以死相逼,他不得已晚了几日才到,宋伯父和柔儿的兄长已经背叛抄斩,柔儿也被流放。
“对不起。”裴玄霖拉着吟柔的手捂在眼上,滚烫的热泪灼在她掌心。
吟柔如梦初醒,看着他很轻的说:“我
不怪你的,玄霖哥哥。”
父亲是那些人的替罪羊,他们要父亲顶罪,要他死,玄霖哥哥就算赶来,又如何斗得过那些纵横联合的高官,只会把自己牵扯下水。
吟柔掌心被他的眼泪烫的发疼,屈了屈指尖,抽出手,犹豫着放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,“玄霖哥哥,你好吗?”
怎么会好,他没日没夜的牵挂她,打听她的消息,想到她在受苦,他就心如刀割。
裴玄霖握住她的手掌,抬起头目光如炬,深望着她,“我会带你走的!”
余光瞥见她领襟边缘的一抹晕红,眸光被狠力一刺,昨日的种种翻涌进脑中。
吟柔注意到他的目光,也看到自己身上的露出的印记,形如背叛的羞愧感让她抬不起头,也让她清醒,“还能再见到你,看到你平安无事,我已经很开心了,玄霖哥哥,你要好好的。”
“你不想跟我走?”裴玄霖双眸充血,握着吟柔的手不自主收紧。
随着痛意升起,他眼里的怒意更让吟柔害怕,怯怯缩手,这短短的时日,已经让她变得彻底,会因为旁人的一个眼神就如履薄冰。
裴玄霖心痛如刀剜,他的柔儿不该是这个样子,她应该无忧无虑,肆意鲜活。
“别怕,别害怕。”他松开手里的力道,低头轻轻吹她的手,像从前哄她那样,“我知道你是被逼迫的,是我没照顾好你,是我的错,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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