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清冷静说着,转看向陈二爷,“二叔,你不必亲自上书,你在国子监授业,朝中门生也不在少数,有他们就够了,不怕人微言轻,递的折子多了,自然会引起重视。”
“至于上奏的内容。”陈宴清目光扫过吟柔,“江南四郡水运通达,朝廷对番邦船只来往有严令,越是管控严格,可图之利越是不可估量。”
这里面的好处有多少大,有多少人愿意为其冒风险,他比谁都清楚。
*
之后的几日,他们皆在为此事筹谋,时常关上门一谈就是半日。
吟柔看日头已经过半,过去叩门提醒两人用饭。
陈宴清拉开门,吟柔匆匆看了他一眼,就朝里头张望,“哥哥呢?”
这几日除了睡觉,她几乎寸步不离黏着宋择安,跟条尾巴似的。
陈宴清抵着齿根,过去半年,她从未像这样紧跟过他,恨不得一步不离。
这些都罢,此刻小姑娘就靠在身边,他已经能闻到她的气息,偏偏还碰不得吻不得。
这几日陈宴清感觉自己已经快忍到极限。
宋择安垂眸坐在屋里,听到吟柔的声音,眸光有些恍惚抬起,须臾笑着站起身,“就来。”
三人对坐着用饭,吟柔总感觉陈宴清的目光无时无刻都落在她身上,夹菜的手都有点不稳当,一颗四喜丸子夹了几次都没有夹起来。
陈宴清动作自然的夹起丸子,放到她碗里,“吃吧。”
吟柔快速朝宋择安的方向看了眼,见他没有看见,才放下心埋头吃饭。
陈宴清看着她的小动作,心上的不虞愈深。
吟柔快速吃完饭,扭头见宋择安没动几口,皱眉问:“哥哥怎么不吃?”
宋择安隔了一会儿才似听见,笑道:“这就吃。”
吟柔眉头拧紧看他,“哥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陈宴清也觉出不对,唤来书砚打算让他去请郎中。
“不必麻烦。”宋择安道:“就是旧疾未愈,服了药就没事了。”
他从袖中拿了一个瓷瓶,倒出一些在手心,仰头吞下,果然不一会儿精神就恢复不少。
吟柔放松下来,旋即又埋怨道:“既然不舒服就该早些吃药。”
“别是怕苦不肯吃。”吟柔哼哼唧唧的取笑他。
“你以为我是你。”宋择安瞥了她一眼,“没有糖吃不进药。”
“你瞎说!”吟柔脸涨得通红,余光去看陈宴清。
陈宴清睇过她潋滟的脸庞,思绪被拉回那个回她在自己怀里哭闹要糖吃的夜晚,最后是他吃掉她嘴里的苦涩。
陈宴清抵舌在薄抿的双唇间快舐而过,喉间一阵干燥。
吟柔闹归闹,到底心疼宋择安的身体,特意借陈家的厨房,亲手做了他过去爱吃的点心给他拿去。
跨进宋择安的住处,余光看到有人执
着文书坐在窗边,自然而然道:“我给你做了点心,快来尝尝,是不是与过去一样。”
“保证你吃了停不下来。”她俏声说着,扭过头,那人也放下手里的书,露出那张棱角分明,隽美清冷的面庞。
吟柔笑盈盈的尾音戛断在喉咙口。
“怎么,瞧见我就不笑了。”陈宴清随意将书搁到一旁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。
吟柔现在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,也不知如何面对如何相处,加之还不敢让哥哥发现,干脆就一直避着。
她抿了抿唇,“三公子。”
陈宴清抬掌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过来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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