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夫人颔首,“难为她还怀着身孕,去扶一把。”
桑嬷嬷正打算过去,却听柳知意哭得更急,哽咽着低诉,“若您还在可多好,若那日,您没有去找宋吟柔,是不是就不会被气得一病不起。”
陈老夫人在外听到这话,脸色顿变,“你在说什么?”
柳知意受惊回头,失声在喉间,“…老夫人。”
桑嬷嬷看陈老夫人情绪激动,刚想要劝,她却已经推开她走近祠堂。
“我问你,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柳知意说大爷是因为去见了宋吟柔才被气得病发身亡,这面到底发生了什么!
陈老夫人眼中的凌厉让柳知意惊惧不已,吞吞吐吐的遮掩,“我只是胡言。”
陈老夫人怒喝:“还不说!”
“老夫人息怒。”
柳知意大着肚子要叩首,被桑嬷嬷扶住,“六姨娘就快说吧。”
柳知意看看她,又看看陈老夫人,犹豫再三,努动着唇道:“是老爷设宴那日。”
“那天九姨娘闯进来,宋姑娘身上被泼了酒,我就想陪着她去换衣裳,后来她让我先回来宴上,自己却迟迟不来,老爷挂心
她,就让我陪着去看,结果宋姑娘已经不在那屋内,寻到住处也不在,伺候的丫鬟说是在十方堂抄经。”
陈老夫人听到这里嘴角已经沉的厉害,早前三郎就把宋吟柔安排在十方堂,那时她还没有多想,如今看来两人是不是早就有了瓜葛?
“接着说!”
柳知意眸光一闪,“之后我想同去,老爷让我先回去,自己去了十方堂,我就独自回了宴上,那时三公子也不在,之后,之后。” :
柳知意咬紧唇,顾不得大着肚子,低腰磕头,“妾身只知道这些,老爷去十方堂见没见到宋姑娘,妾身实在不知。”
桑嬷嬷在旁惊的忘了去扶她,陈老夫人更是被震惊的后退了一步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直指向了一个答案——大爷突然病发,是因为撞破了三郎与宋吟柔。
陈老夫人难以接受,眼前一阵发黑,天旋地转,后背撞在了供桌上,撞倒了自己儿子的牌位。
“老夫人!”桑嬷嬷惊呼上前将人扶住,“您千万消气,说不定就是巧合。”
桑嬷嬷虽然在安慰,心里却也是一片骇然。
这两件事实在无法不让人联想在一起。
况且三公子与宋姑娘的事已经是事实,也许真的发生在老爷过身前。
桑嬷嬷按着心惊,道:“老夫人还是先去歇会儿。”
陈老夫人浑身发抖,呼吸一阵阵堵在喉咙口,好半晌才勉强顺了呼吸,凌厉看着柳知意,“这话你给我憋到死,听到没有!”
“是,妾一定谨记。”柳知意战战兢兢应声。
桑嬷嬷赶忙扶着陈老夫人离开祠堂,待两人走远,柳知意扶着腰直起身,一道高大的身影自供桌后的内堂走出,低腰扶起柳知意,“幸苦你了。”
柳知意低头拭了拭眼下的泪,柔柔抬眸望向面前的陈宴璘,“只要能帮到你,我怎么会幸苦。”
陈宴璘勾了个笑,轻搂她进怀里。
柳知意软着身段,眼底浮出甜蜜满足的笑意,旋即就忧心看向陈宴璘,“我看老夫人的样子,还是要维护三公子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陈宴璘轻嗤嘲弄。
祖母一贯都是把他那个三哥当成陈家的继承人,对他则是看不起、无所谓,他被赶到庄子也没有一声过问。
陈宴璘半眯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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