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小泉辅助监督来说,也正处于这种状态之中。
她茫然地抚摸着溅到脸上的血痕,扭头看向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少年。
“…为…什么?”她问。
正是因为要保住这位被一级咒灵打上标记的普通人,所以她和佐野术师才没有逃走,所以才苦苦坚持到现在。
在咒术界干这行的人,他们也不求每一
个被救下来的人都对自己感恩戴德。
但是,也不是绝不是想要得到这样的对待——在咒力耗尽,最为脆弱的时候,被背后的枪口打穿要害。
“为什么?有够无聊的问题。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怪物,我太熟悉怎么打交道了。尽管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,但还是感谢它能制造一个如此好的局面。”
少年……不,白濑面带嘲讽,保持着瞄准动作的同时,捡起地上的那把失去主人的咒具,之前不太规范的射击方式让他的手掌承受了大半的后坐力,此刻正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淌血。
“据说黑市里但凡有一个你们能用的武器,就能卖出天价。既然带着那么值钱的东西,对我这种可怜的孩子提供救助,也是应该的吧?”
白濑这么说完,正想连眼前的女人也崩了,却发现倒下的青年身体就在此刻,突然颤动起来。
像是从内部被什么无形的存在抽了骨头,那具早该死去的术师身体不断扭曲、变形、缩水。
生活在横滨这个地方,大部分的人都很忌惮能力者。
白濑也不例外,一发现不对,他凭借着对当地地形的了解,立即迅速地离开现场,确认退守足够安全的距离,才在一栋废楼的拐角处试探地探出脑袋,然后发现被自己杀死的青年已经消失了。
当然,在小泉辅助监督的视野中,曾经的同伴已经彻底转换为漆黑不详的影子,它低着头,“啊啊”的发出嘶哑的声音,尖锐的利爪一下便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女人。
越是高级的咒灵,诞生之际需要的能量越多。
所以,哪怕精疲力竭,经受正规训练的术师,也仍然是最具吸引力的存在。
短发女性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同伴,原本应该挂在咒灵颈边的绳索被绷断,那象征着咒术师身份的金色纽扣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。
不知是因为死亡的逼近,还是因为那些彻底扎入血肉,带来疼痛的爪子,她的身体在颤抖,却还是努力想要抬起手,试图凝聚起为数不多的咒力。
那纯白的西装衬衫由于挣扎的动作,被大量的血浸染,在咒灵昏暗浑浊的眼底中,鲜红欲滴。
——就像是一朵迎风摇曳的玫瑰。
焦躁的饥渴令咒灵放弃了思考,它将猎物拉近眼前。
然后,张开了嘴。
咔嚓。
如同园丁裁剪枝叶那般。
花朵被摘下了。
+
然后,时间回到现在。
无论白濑如何否认,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实都不会因此改变。
我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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