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上去有点不服气,但说话的口吻也没有多不快,就只是直白问我:“这种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?”
“看出来的。”我一手捧着罐子,另一只手对着他指指点点,“把「打一场就好了」这种想法视为解决问题的手段不能说是错,但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的。”
“是杰那家伙不在状态罢了。”五条悟不置可否,他转过头,而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镜架,“什么都闭口不谈,谁搞得懂他的想法啊。”
我小口喝着自己手里的东西,感受着清爽的气泡水沿着喉咙滑进胃里,惬意地眯起眼,“我倒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哦。”
甚至,一定要找个人举例的话。
“他的想法应该和五条你还是挺像的。”我说。
五条悟:“?”
当事人把可乐置于身侧,朝我投来明晃晃的困惑眼神。
“如果把人单纯定义为强者和弱者,五条你是会把自己划分到强者队列的人吧?”
五条悟“欸”了一声,放开自己的墨镜,百无聊赖地回答道:“这问题我听不出有什么意义啊。”
“重点不在于你们怎么定义。”我摇摇头,“而是这种把强大的「我」和别人彻底划清界限的心态。”
“强者都有通性,所以你们很像,兴味相投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慢慢放低声音,“但有一点,是绝对性的不一样。”
“那就是夏油更容易自我质疑。”
闻言,五条悟原本放松的唇线抿直。
“这是在说冷笑话?”他问。
“我不介意你这么认为。”我坦然。
虽然不知道夏油杰作为非家系出身的人,是怎么在没有人指引的情况,走到这一步的。
只能说他也不愧于天才之名。
自入学以来,我不能说已经很了解夏油杰这个人了。
但……
我直言不讳道:“至少从旁观者视角来看来,夏油个人理念上的破绽也太明显了。”
“在自己独自探索咒术的过程中,他或许很早就建立了一个为之努力的信条——「要用这份力量去拯救没有力量的人」「这样才是正确的」之类的想法,可能早就像是思想钢印那样落在他的脑子里。”
一直以来,夏油杰也是这么做的。
那么长的时间来,他都是去引领别人的那个存在。
他是强者。
而不是弱者。
过往长久的经历,让他形成一种相当普遍的惯性思维。
“他大概打心底是觉得弱者才是需要被人照顾的位置上。”
“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。”
“当他疲惫、思维陷入困境,所有人都在想,这明明是只要转身就能脱离的局面,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「你是不是该休息了,你应该停下来了」这样的话。”
在夏油杰听上去,反倒会是另一种信号。
那么——
“原来如此。”五条悟重新拎起那罐可乐,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黑红色的图标,“所以才根本听不进去啊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将喝空的罐子放在手边,不再发言。
“从辅助监督那里听来的时候,老子第一反应还以为在跟我开玩笑,杰那家伙,总是满嘴强者要保护弱者的大道理,结果突然就来了这一出。”
白发少年大咧咧地这么说着,说完,他注视着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那罐可乐,沉默了几秒后,墨镜后的睫羽不由自主放低,又改了口:“不过,大概也不是突然。”
“最近一段时间,我都在忙着继续钻研术式的精进和一些其他的事,也没功夫注意他在干什么。”
他单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“虽然还是不理解,但这么听你这么一提,杰的想法算是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既然裕礼能说得这么清楚,那接下来要做的也就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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