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通不畅的空气透着那条缝争先恐后地钻进来,混着刺鼻的双氧水味道一起,非常呛喉。
于我刚才所处的空间不同,外面的通道很亮,刺目的白炽灯将浅色系的地板照得晃人。我虚虚闭上眼睛,大概花了几秒才适应下来。
惨白的光线领着我的目光,游荡在沿着窄而长的走道处,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均匀地遍布在左右两侧,和我刚刚所待的地方不同,几乎每一间都拥有能看到房间内部的观察窗。
这些玻璃的强度很高,地板和墙壁的涂层也不同与普通的建筑,更重要的是……我曾在黑衣组织的地下实验室中见过同样的装潢。
虽然,此处不是我去过的那个地方,但光是意识到这点,就足够令人提高警惕了。
我沿着走道慢慢挪步,目视着浑浊的咒力如同湿润的尘土一样堆积在地表,纵使知道它们不会黏在脚底,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嫌恶。
隔着实验室的隔断窗,我很清楚看到了那些游荡在其中的咒灵,它们一察觉到有人靠近,就将或细长或粗壮的手臂拍到玻璃上,没有手臂就用头颅代替,咚咚咚地敲打在玻璃上,如同参加演唱会的观众那样贪婪地将视线聚焦在我这方。
嘶吼,尖叫,跺脚,甚至还有抽搐者。
它们仰着脖子望着我,有那么一刻又像是动物园里遭人观赏的野兽,粗粗的喘息喷洒在玻璃上,急哄哄,乱糟糟,混乱的演出秀被分割在一块块矩形的玻璃上。
而在这些没有秩序的咒灵背后,我看见了饲养留下的痕迹。
人死后的零件和被宰割的畜牧没什么不同,只要处理干净了,就都是些带着血水的肉。
我从那些房间里被撕碎的骸骨移开眼,一路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间。
然后,打开了它。
吱呀一声推开的门背后。
背对着我的女性慢慢转过头来,窈窕的身姿裹在粉色的护士工作装下,上面沾满了飞溅的鲜血。
在「她」的身前,那张手术台上的人被带血的布条蒙着,全身被捆在那里,不知是死是活。
发现是我后,羂索抹着桃红眼影的杏眼轻轻弯着,优雅,但风韵十足,
“过来。”「她」对我招手道。
抵抗自然是没有用处的。
我默不作声地上前,双手率先被对方托着抬起来。
披着女人外壳的怪物拍着我受伤的那只手,听着他发出煞有其事的喟叹,“虽说是声明在外的术师杀手,但也太欺负小姑娘了。”他口头这么说着,行动上犹如涂抹颜料的画家那样,挑剔地拨开凝固的血痂,再拿起手边的酒精在往上一浇。
持续的扩散疼痛顿时直冲胸膛,心脏如同被扎进钉子那样痛到几乎要停止,半边身体接近麻痹瞬间失去站立的机能,我倚靠着手术台,轻轻战栗着身体,感觉自己都像是抽掉骨头一样,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没有从原地摔下去。
始作俑者却只是故作惊讶地放下手里的消毒酒精,“啊呀,好可怜。”他用指背拂去我额角的冷汗,举手投足都是父母心疼不懂事的孩子的姿态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裕礼抖成这个样子,也难怪,受这么重的伤,也不知道骨头和筋脉有没有事。”
哈,装腔…作势。
我目视着他,感受着汗珠一颗颗顺着下颚落下,只是等那阵席卷而来的痛楚慢慢消失,才开口道:“……特意大费周章,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,就是为了和我演这种虚伪的温情戏份吗?”
“我自认为一直都是很宠你的哦,小裕礼。”羂索拿起剪子,最尖锐的部位对准我的袖管,冷冰冰沿着腕部的衣料,开始咔嚓咔嚓剪开与血肉粘在一起的部分。
“你这个年龄的孩子,正值叛逆期,所以你想要和以前那样不同,增强自己的实力,我任你去了。你没有支援那位姬君,我不怪你。”
剪开伤口附近的衣物,身穿护士装束的人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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