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次见面,好久没和人这么正式打过招呼了。”
“该按年龄来算,叫你小姑娘好呢?还是说按照外表来算,叫你一声小姐姐好呢?前者好像有点把我变得太老气啦,后者好像又有点占你便宜呢……哎呀,好烦恼啊。”
那轻亮的童声滔滔不绝,完全没给人说话的机会,如果不是硬性条件不支持,躺在我手心的这对眼珠肯定会开开心心地扭来扭去。
我靠在满是血污的手术台旁,咽下喉咙中溢的腥甜,说:“……随你怎么叫都好。”
“是吗是吗,那就叫你小裕礼好了。”得到回答的六眼很明显情绪高涨,连声音都拔高了不少,“Yori——读起来有点像幽灵呢,那是不是和我一样?很不错,这点我也很喜欢。”
我听着那充满喜悦的声音,轻轻应了声,左手的拇指不由自主抬起来,试着去抚摸这对眼睛。
蓝色眼珠在指腹的推动下轻轻晃动,近距离看着,如同精致打磨后的宝石,色泽非常漂亮,触感也有很生命力的弹性,唯独与预想中不一样的是,与皮肤相贴的位置很冷,像是冰一样的感觉,甚至还源源不断在吸收我的体温。
我心想,若是五条悟,应该是很温暖的感觉才对。
或许是我的动作有些冒犯了,六眼回响在脑子里的声音突然打住,隔了几秒才再次带着几分微妙的腔调开口道:“不要再这么摸来摸去啦。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孩子,你这样很让人害羞的。”
“啊,抱歉。”
的确,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。 W?a?n?g?阯?f?a?布?页???f?????ε?n??????????????????
我闭上眼,重新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,再度睁开时,视线不由自主放回门前,“您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?”
“对待我也会用敬语啊,真是好孩子。为你引一条路当然很容易,毕竟我在这里很久了嘛。”
听见他这么说,我并没有多喜悦。
因为就算再怎么相似。
躺在这里的六眼也是一位死者。
而死者向来是有一套不同于生者的观念。
不出所料,对方笑嘻嘻的语调在途中一转,答道:“但是,我不打算那么做呢。”
“反正羂索也不会立刻杀了你,只是把你囚禁在此做事,对我来说那正好哦。”
被我捧在掌心的苍蓝色眼瞳倒映着我满身是血的身影,平稳又带着些许感慨的声音透着一种并非此世的薄凉感。
“这多年来,我反复被移植到别人的身体里,或者直接被人们吞服。结果,他们都死了。像你这样能听见我声音的人一个都没有。”
“所以我很喜欢你哦?不光是因为你能和我说话这点,主要是看见你就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欢喜感,嗯,虽然来得莫名其妙,但是无所谓啦。对现在的「我」来说,这种新奇的感觉都是一种珍贵的体验。”
大概是因为很久都没有能说话的对象了,这名六眼不停地讲着自己的想法,就像是彻彻底底的小孩子一样,坦率,却以绝对的自我为中心。
正因如此,他很麻烦,也很好懂。
“听你这意思……是打定主意要把我留下来?”
“我之前的表达不够清醒吗?的确就是这样的意思啦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样啊。”
眼前隐隐开始模糊,我不由得闭了闭眼,并非是心生绝望击倒,而是在思考对策。
如果时间充裕,我倒是能考虑说服对方。
可眼下没有那个时间。
这间手术室的门的构造很结实,想要在调动不了任何咒力的状况下破坏它,难若登天。整扇门没有锁眼,只能看到旁边的刷卡器,应该是驱动电力来运行,也不可能通过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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