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的袭击,很确定留下来交战,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危险。
毕竟,现在的禅院宅院,可是聚集了大半个咒术界的势力。
之前的那名罪歌之子已经按照我的吩咐,特意闯到茶室里去大声宣扬禅院家咒具库被盗的事。
只有让禅院家无法掩饰,才会采取更强硬的措施调查咒具的去向。
这是一把猛火。
我必须要保证它不会烧到自己。
所以在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后,我将他们困在结界中,转身就跑。
这段下山之路,已经计算之中最短的地带了,可在途中,我仍然陆续遭遇了十几位术师,他们或许是禅院家的,或许是加茂家的,又或许是属于其他一些世家的,一旦对上,可比一般的能力者都要难缠。
我仰头靠在一棵树身后,在体力和咒力的双重消耗下,还得不得不拿起了罪歌。
【嘻,嘻嘻嘻嘻——】
【喜欢,喜欢,喜欢那黏稠潮湿的脏器。】
【强大的人类,柔弱的人类,愚蠢的人类。爱,爱,爱,无法抑制的渴望。】
【无论是谁,我都爱着他/她。】
【你也爱着我吗?渴求着这份力量吗?】
【我允许哦,我会爱着你以外的所有人类!】
罪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响亮。
我听着它激昂的低语,很清楚地察觉到自己每控制了一个人,它的情绪就比之前还要高涨。当血溅在脸颊、颈窝、手臂……所有的皮肤都能感受到足够的温度,并呼喊着想要更多。
逐渐的,身边已经没有追着我的术师了。
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因为我的嘱咐开始阻拦那些同伴,为我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。
我握着滴血的长刀,已经没有闲心再去呵斥罪歌的吵闹,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,穿过低矮的灌木。
光是用理性克制住自己的行动,现在就快到极限了。
还好,终于还是坚持到山脚了。
接下来,只要穿过水库上的桥,就——
“果然你会选择这条路啊。”
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,从前方传来。
我蓦然抬起头,把罪歌往身前一架。
锵。
猫头鹰状的咒灵当场被挡了下来,锋利的爪勾撞得刀身发颤。它浑身黑紫,翼展一眼望上去大概有七米左右,足有掀天扑地之势。
然而最特别的还是那张脸,它的面部五官的大部分与人类相似,只有啄尖还保持着鸟类的喙形态 ,从那里正在发出熟悉到令人恶心的声音,扭曲又怪异。
“很不错的咒具呢,是从禅院家拿走的?年轻人还真是敢想敢做呢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:“你也是,在禅院家的地盘操控咒灵没关系吗?”
我握紧刀柄,把罪歌往前用力一挥。
那只咒灵便扇动翅膀,通过腾空的方式敏锐地躲过了这一击,发出一声轻笑,“他们都被小偷已经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,会有人不识相地闯入一位体弱多病的夫人的客房吗?”
“不过,我倒是更好奇,你这孩子把吃掉那么多咒具的特级咒灵藏在哪了,居然完全感觉不到半点气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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