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许许多多的人帮助,无论是在襁褓里抱起我的院长奶奶,还是牵住我的手的养母,他们并非为了我一路向死亡而付出的。
但当时从理性考虑,仅凭我的实力,是做不到将咒灵剥离出去。
所以我没能立即给出答案。
也就犹豫的时间中,锁链彻底消失了。
我记得自己垂眼看向空空如也的掌心时,那阵的心情。
好像只有放弃了。
好像只能到这里为止了。
阵痛过后,挣扎过后,留下来的,更多还是纯粹的茫然和空洞。
我捂住被咒灵扎入的部分,跪坐在托盘上,发出一声轻呵,等候着自己的终局。
就在此刻,天平突然开始倾斜。
我在恍惚间抬起头。
微弱的荧光漂浮着,如同追月的群星,围住悄无声息出现在另一端的五条悟,他微微扭头,那双绮丽,透亮,毫不收敛锋芒的苍蓝色眼瞳,在只有暗色调的世界里,无比夺目。
下方灰河的水开始激烈翻滚,似乎预感到了不妙的气息。
天平做出审判,庞大又看似无尽的咒力从另一方流过来,流向我这方。
咒灵开始吸收他的咒力,撕扯他的灵魂。
而五条悟稳稳地伫立在银质的托盘上,任凭额前的碎发被吹得纷飞,他看了看我,眼梢上挑,以明朗却不失轻快的嗓音说——
「好弱。」
「……」
他又笑起来,「你这不是求生欲满满的嘛。」
五条悟很强。
但是具体强到什么地步,我不曾有概念。
而在亲眼所见后,才直观感受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强大。
对方把手抬至眼前,轻轻往右一划。
一击。
仅仅一击。
身后的河流激起数米高的浪。
同时,我察觉到附在身上的不祥气息被拉扯出来,和咒灵的联系彻底被割断。
失去「羽毛」,领域的运作在这一刻陷入了障碍。
天平开始颠倒。
而在灰河将眼前世界吞没之前,我看见五条悟转过头,薄唇起启,似乎对我说了些什么。
…
…
“失礼了。”头戴紫色头巾的青年擦干净了菩萨的塑像,转过身来,轻声打断了我,“我想,就算是六眼,在那种情况,也很难应对。”
闻言,我“嗯?”了一声,“但他明明做到了?”
“你说过,咒灵的灵魂当时已经被放进了你的身体吧。”温和的青年摇首,“分离他或许能做到,但因此留下的空隙并不是那么好填补的。”
“人的灵魂是以记忆为主要成份构成的。”
“自己对自己的印象,别人对自己的印象。” w?a?n?g?址?f?a?b?u?y?e??????ù???e?n??????②??????????м
“两个侧面,互相拼凑才是完整的。”
“一旦失去身体,失去对自身存在的感知,记忆就会遭到消磨。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术师会选择用咒物的方式自我封印。”
“如果他想在将咒灵分割出来,还能让你的灵魂尽量保持完整——”
我微微一愣,启唇,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。
就需要付出与我相关的记忆吗?
等等。
也就是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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