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卖药郎先生几千年前的回忆之中,天元只是一位很有佛性的人。
经年累月,时代的发展犹如车轮滚滚,当初的那位僧人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肉。体刷新,恐早就不复重前。
否则不会放任五条家的六眼死后,流落在外这么多年。
而且——
“如果说这块土地还有谁能超度现在的五条前辈,我想除了天元,不会再有别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六眼在盒中的滚动停止了,在他什么也不说的时候,想要去理解对方的肢体语言很难,但我想,他应该是在思考。
有几枚零碎的花叶随着春风一起飘入柔软的锦盒,沉默了不知多久,六眼的声音重新响起。
“已经做好打算了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嗯~那就当是陪着你一趟好了。”他蹦了蹦,很快就应了下来,“正好,我也想看看这一任的六眼是什么人。”
“……请您不要试着对他恶作剧哦?”
“欸——小裕礼很担心他吗?”
我摸着自己的下巴,“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,但更多是觉得您会占不到便宜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你说的这个笑话很好笑欸。”
“但它是实话。”
“?”
六眼和我大眼瞪小眼,似乎是有点生气了,两只眼球咕噜噜地转过一圈,木盒又被他自己关上了,无论我怎么去拨弄,都不给打开。
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任性……啊,不对,这家伙本来就是小孩子。
我直截了当选择了放弃,转而把木盒塞进包里。
不过他能这么爽快接受去见天元的事实,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比谁都清楚。
没有肉身的灵魂清醒地滞留在这世界上,只会有发狂或消磨。
所以——
我垂眼看着包里的雕花玻璃杯,用手指轻轻触碰它的边沿,玻璃杯平静地转了半圈,用行动给了我答案。
接下来的二十分钟,我掏出电话,漫步走向那座熟悉的山。
“……是的,你没有必要对那些诅咒师留手,就当为民除害了。”
“你们现在在冲绳?……不,谢谢你,夏油,能拖住五条他一段时间就够了。”
盘星教的控制权如今落在我的手中,但我却并没有撤销对星浆体的悬赏,反倒是给它加上了时限。
依照五条悟的个性,定然在那悬赏时候结束后,才带着星浆体回来。
趁着这段时间,就是我该出场,和以前的老师同学们打招呼的时间了。
我提着单肩挂包,穿过那几座红色的鸟居,踏进自己太久没有回来的校园。
走过一段向上的阶梯,我的脚步踏颜色熟悉的橡胶跑道,两名少年看上去刚刚结束了体力训练,正瘫坐在地上。
“咦?前辈?!”
或许是没想会在校园里见到我,刚刚还在提着衣领散热的灰原雄,双眼睁圆,整个人一下跳起来。
“呀,灰原。”我微笑着冲他招招手,眼神看向另一位金发的少年,“这位应该也是今年的一年级?”
“这是七海!七海建人——咦咦,怎么了?”
“笨蛋,你怎么就若无其事地和对方说起话来。”被称作七海建人的金发少年皱着眉,第一时间拉拽着自己的同窗,警惕地我保持了距离。
被拉扯过去的灰原雄停住脚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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