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也只有一个。
“如你所说,这份全知的能力没能派上用场。”天元坦言。
结界之内的事情无所不知。
不代表祂的大脑就能处理那样庞大的信息流,只是支撑结界运转,意识就足以被冲刷到麻木的地步。
最开始的一段时间,掌权者还会派来帮手,可后来,就不满意天元只提供灾难的预兆。
全知能带来的利益,不仅于此。
天元的存在被知情者猜忌,薨星宫也遭到多次侵扰。
于是,天元开始对每一任的掌权者闭口不言,只是发出预警,但那些警示,最终也没能传到平头百姓的耳朵里。
王公贵族们继续优哉游哉。
芸芸众生在那苦难中挣扎。
“咒术界也好,商政圈也罢。嗔痴贪的三毒,足够把人泡得面目全非。”一说起这些,天元静静地拨动念珠,声音终于有了一点细微的波动,“我活得很长,对上层人士的了解却太短。尽管掌握了全知,却不全能。”
“随着时间的流逝,增加的信息流越来越多。施展结界的副作用也开始呈现,负面情绪堆积在结界内,比之前更不容易消散,为了调节结界内的阴阳平衡,我的本体不得不陷入沉睡,意识分为无数块,去引导正面情绪的力量。”
“当然,那场漫长的适应期,已经消失了。”祂说。
我:“……”
听到此处,我的疑虑不仅没有被打消,反而是增多了。
“如果我没理解错,您的意思是,现在的您选择了其他的方法?”我说话的语气当即冷了下去。
“正是。”
仿佛是在响应主人的动作,泥沼之中,那些数以万计的眼,跟着静坐的佛陀视线一起,轻飘飘地看向我。
“你可以更坦率些,孩子。你引导我打开话匣,但之前的那些问题,都不是你最关心的要点。”
“你想问的,为何对现代的盘星教不加管束,是吗?”
清澈的湖面无风自动,扩开阵阵涟漪的湖面上,僧人的面容影影绰绰。
“…自然。”我启唇,踩着一侧泥泞,一侧清水,上前的同时拔高声音,“作为您的喉舌,您的耳目,您的代理人——原谅我不得不向您发问。”
单论「天元」这二字的份量。
没人比我更清楚,祂对盘星教的意义。
盘星教的发家史能从现代追溯到平安时代——在那个宗教与神秘主义盛行的时代,是由天元一手组建的。
受其理念影响,追随天元的人群,取名为盘星教。
就算是天元住进了薨星宫后,他们也一直断断续续和天元有着联络,也遵守其教诲。
依照史料来看,以前的盘星教能人异士不少,无论是追求风雅的贵族,还是执着修行的能力者,在咒术界的历史上都大放异彩,留下数不胜数的传说。
至少在天元主动中断来往前,的确是一个正经的教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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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失去引导的盘星教,人才凋落,传承几乎断绝。迈入近代社会后,就落进羂索的掌心。一部分转变成嘴里念着信仰,心里念着生意的人;一部分变为蒙上自己双眼,将命运交给外人。
人不再是以前的人,但他们依旧用天元的名义行动,就在天元的眼皮下,传授扭曲的经文。
盘星教把人变为鬼。
而这些鬼,又把更多的人拖进深渊。
“既然您的全知能力没有消失,那为何在最应该作为的时候,什么都没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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