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和油爆虾,都是你爱吃的哦。”
“你替我多吃点儿。”赫惟收了线,端着杯热水再一次上了楼。
二楼少一个程茗倒是安静不少,赫惟轻带上门,将杯子搁在他床头,“昨儿有什么好事儿,喝那么多?”
纪柏煊脸热得很,恨不得掀起被子把头盖上。
“没断片儿?”赫惟试探着问。
纪柏煊端起杯子往嘴里喂水,好半天才吱唔道:“是有件好事。”
他昨天下午去见了一个人。
一个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但于赫惟而言至关重要的人。
这是这么多年以来,他第一次见到对方。
他尝试过那么多次企图探视,但都遭到对方的拒绝,这一次他按照叶雪扬的建议改变了游说的方向,竟然还真就让他见到了人。
不得不说,叶雪扬这个人太有智慧。
现在是三月,到六月底,他还有三次机会。
他必须通过这三次会面说服对方。
但事情还能有完全确定之前,纪柏煊并不打算告诉赫惟,他揉了揉眼睛,随意道:“见到了一个故人,”
“是不是找到我爸了?”赫惟有点应激。
他说故人,赫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赫远征。
“不是。”纪柏煊对此深感抱歉,“但你父亲的行踪我也有些眉目了,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,我不会食言。”
赫惟拿着冰袋帮他敷在脚踝上,“找不到就算了吧,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没抱什么期望了,你不是爱给人当爹吗,以后我孝敬你不是也一样?”
说完想起昨晚那个吻,赫惟又莫名心虚。
他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思,根本无需多问,赫惟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。
尽管他从未回答过,从未承认过,但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。
她就是知道。
他这么多年不恋爱,不结婚,不碰女人,别人开玩笑怀疑他性取向,就连她也跟着蛐蛐过他几次,他从来不争辩。
他心里怀着怎样的心思,迟早有一天他会自悟。
只是兰因絮果,现业维深。
一切都尘埃落定了,再没有什么可不可惜。
“你饿不饿?”赫惟说:“阿姨在煮饭了,一会儿你下不下楼吃?不方便的话我让阿姨端上来。”
纪柏煊动了动腿,“我没事,你不用管我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赫惟转身假装要走。
“惟惟…对不起。”他为他昨晚的混账行为道歉。
赫惟不以为意,“我就当被蚊子咬了一下,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,放心吧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纪柏煊嘴巴微张,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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