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。”纪柏煊头也没回,走了。
赫惟还在车里等着,她昨晚被他那样一闹应该没有睡好,早上又没机会睡懒觉,这个点该困了。
老房子纪柏煊想改天再去。
卫生间不是睡觉的地儿,他昨晚也没睡好,脚崴得并不严重,只是当时痛,这会儿已经可以一瘸一拐地自己走了。
车子停在阴影里,车里没亮灯,从外面看不清赫惟的轮廓。
看样子肯定是没和林彦撞上,程茗长舒了口气,敲了敲车门。
赫惟从后座一下子坐了起来,推开了车门。
她刚才睡了一觉,周围安静,她睡得还挺香,下车的动作难免缓慢。
纪柏煊和程茗一左一右站在车门旁边,赫惟抬眼没太看清谁是谁,伸了个懒腰差一点要摔,面前陡然间伸过来两只手。
一只手她白天的时候刚牵过,另一只……昨晚刚握着她的后颈强吻了她。
庆幸她没看清人,一只手握一个,平平稳稳地下了车。
“我刚才小憩了一会儿,怎么样,他老人家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儿,就是年纪大了情绪容易欺负,血压我妈量过了已经降下来了。”纪柏煊先一步上车,占据副驾驶位置。
程茗无所谓地去后座,拍了拍腿上的袋子,咋咋呼呼道:“太姥爷年纪大了心思多,咯,把他当年的军装传给我了,回家我试给你看,你哥我简直帅得惨绝人寰。”
“嘚瑟~”赫惟发动车子,瞥了眼小镜子去看程茗脸上的小表情,冷哼一声。
纪柏煊往赫惟那边靠了靠,大力扯着安全带,发牢骚,“这安全带怎么这么难扯,反正就一脚油门儿,索性就这样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,”赫惟偏头去帮他扯安全带,轻而易举就扯出来。
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要不咱们去下医院吧,我看舅舅不只是脚崴了,可能手也伤得不轻。”
“哈哈哈,夺笋呐。”程茗在后座笑得不行,没注意到这句话之后,赫惟还是将安全带塞进了纪柏煊手里。
赫惟和纪柏煊一样,嘴上不饶人,但嘴硬心软。
程茗则是嘴硬心更硬,或者说没有心,他是真缺心眼儿。
这么晚了,程茗倒是精神,他问纪柏煊:“三区那边出过什么命案,什么时候的事儿啊?”
家里有个警察,程茗对这种事情格外感兴趣,等不及回家就想听下回分解了。
问是程茗问的,可纪柏煊却冷不丁瞥了眼赫惟,不愿多说。
“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你还是别问了。”
“二十多年前……具体是哪一年啊?我出生了没有?”程茗往前坐了坐,八卦道:“是什么命案啊,谋杀吗?”
“我听太姥爷说遇害的是一对夫妻,天呐,凶手杀一个不够还要杀一双啊?”程茗难掩惊讶,“还好凶手给抓住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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