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懂酒,纪柏煊轻描淡写说了这酒的年份和工艺,全然没多赘述这两瓶酒的来之不易,让程茗引导每一位亲朋在酒瓶上签名。
酒瓶不够写,几个长辈是签在红色卡纸上的,和红酒一起最终被封进一只木箱里。
上好的百年红雪松木质红酒箱,含有天然防腐材质,防潮效果也是最佳,红酒封存于此,几十年以后启封,据说还是当年存放进去时一模一样的品质,甚至酒香更浓,口感更醇,寓意为永久保鲜。
赫惟闭眼许愿,希望她和纪柏煊的感情也可以如同此酒,永久保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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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的纪氏集团大楼。
赫惟来势汹汹。
她穿一身休闲运动装,外面裹着厚重的羽绒服,一张小脸在面包一样的衣服衬托下尤显得小巧,气色却并不好,病容犹在。
那天过生日,赫惟兴高采烈地和大家玩在一起,后面还是给大家表演了一支拿手的舞蹈,整个人精神极度亢奋。
然而晚上宾客散去,她一个人关上房门,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将她攻陷,她抱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儿呆,直到纪柏煊敲门后走进来。
他手里端着杯温水,手里拿着温度计,交给她自己测量体温。
果然有些低烧。
纪柏煊提前备了药,盯着她吃下,坐在她床边看她慢慢入睡。
心情不可谓不复杂。
几年前她那样瘦小的一只,背着的书包看起来快要压倒她,她的肩膀那么窄,好像只有两只肩带宽度那么一点。她不怕生,纪柏煊第一次去学校门口接她的时候,她径直朝他走过来,眼里竟然是无尽的淡然。
后来那双眼睛里又多了好多东西,倔强、兴奋、痛快……最后满满的都是他。
纪柏煊扪心自问,也觉得这几年过于放松任她也放任自己,忘了横亘在她们之间的,是多么复杂的现实。
后来一连几天,纪柏煊早出晚归,全身心扑在东南亚的新公司上,还特地和纪柏娅一起飞去新加坡做了实地考察,最终将设立子公司的计划改为分公司,交由纪柏娅负责筹备搭建。
回来的时候,纪柏娅留在了新加坡,纪柏煊独自一人回京。
这趟行程,纪柏煊第一次没带秘书。
好在纪柏娅不是八卦的人,也不介意跟在纪柏煊身后打下手,毕竟拿人手软,能在和堂姐的争斗中取得胜利,总是要仰仗纪柏煊的支持。
家族企业沾光是一方面,自己有能耐让人信服又是另一方面。
谁说女子不如男,纪柏娅立志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,万一日后纪柏煊不堪重用,堂堂纪氏总要有个人站出来顶着,她不信到那个时候还能指望二伯家的那两位。
赫惟来公司的时候,周晓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整理上午的会议纪要,将各个重点下发到不同的归属部门,算是她最基础的日常工作。
赫惟没有直接去纪柏煊的办公室,而是专门冲着周晓去的。
周晓低头正专心做事情呢,冷不丁被人薅住了头发,扯得极其用力。
周晓惊呼一声,人从椅子上站起来,条件反射地推了一把赫惟。
赫惟本来就有点虚,一下子摔倒在地毯上,胳膊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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