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看电视剧,快睡着了。
开门声响起,赫惟换过拖鞋,自然地从鞋柜里找出客人穿的拖鞋,递给纪柏煊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赫惟叫了
一声,第一时间往厕所冲。
纪柏煊跟在后面,第一次,叫了声“叔叔,阿姨”。
从前,他大部分时候称呼赫远征作赫教授。
至于秦雨,他一直称呼的是惟惟妈妈。
这样突然间改变称呼,两位皆是一愣。
纪柏煊没买东西,空着手来的,帮着秦雨把几道菜一一端上桌,然后才被赫远征看到他脸上的伤。
“你脸上这……怎么弄的?”赫远征好奇。从前上大学时最斯文少言的一个人,别说和人打架了,就是争吵都从未听说过。
秦雨就在赫远征旁边分发餐具,听到这样,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。
她比赫远征更早看见纪柏煊肿着的半边脸,可却没问,她第一反应那是赫惟的杰作,问出来只会叫四个人都尴尬。
偏赫远征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直接问出了口。
纪柏煊撒了个谎,“在路上见义勇为,挨了一拳,没事儿。”
赫惟从洗手间出来,甩了甩手里的水,“妈,洗脸池的水为什么一直不热啊?”
她刚才洗手,水冰冰凉。
“那纪先生您去厨房洗吧,厨房有热水。”
秦雨突然用了个“您”,突然间将关系拉远不少。
纪柏煊没说什么,去洗过手,回来的时候手热热的,悄悄拉过赫惟的手,在桌子底下帮她捂着。
赫惟家里吃饭没有过多讲究,但赫远征喜欢边吃菜边聊些近况,他偶尔喝点白的,到最后才盛饭。
纪柏煊脸上有伤,一会儿还得开车,没喝酒,和赫惟她们一起喝汤。
冬天喝虫草乌鸡汤,暖胃又补精气。
赫远征恢复工作也有一段时日,虽然至今没上讲台授课,但每天早晚上下班,多了些事情做,也是为一种寄托。
聊起恢复工作的事儿,本以为是两个男人的话题,没想到赫惟破天荒地有话要说。
赫惟没说自己在纪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上班,一是不想让父母觉得自己不够独立,找个工作还要靠走后门,二是不愿透露出太多纪家的尔虞我诈。
赫惟主动提起工作,纪柏煊听得津津有味,手指在桌子底下刮着她掌心,一下又一下。
他原本以为赫惟和程茗一样玩心重,高中时成绩就不算突出,喜好看课外书或者打点小游戏,大学也只是个马马虎虎的学校,也从未听说过她对未来的规划。
今天还是第一次,沾了人家父母的光,听到赫惟说起她的梦想。
她说:“市面上的女老板实在太少,像我们公司老板那样有魄力、擅长变法的女老板更是少见,我以后也想做一家自己的公司,员工只招女孩子,这样既不会存在潜规则上位的不公平,员工也不用担心会被性骚扰,从根本上解决现在职场上的很多潜在威胁。”
赫惟说这话,是因为前不久小宋在和她一起下楼拿咖啡的时候,有意无意提起朱芳语。
听说三年牢狱,朱芳语就挣下了美国洛杉矶的一套房,还不算这两年她往国外转移走的钱。
旁敲侧击地,问赫惟现在能从张腾那儿得到什么好处。
“惟惟,你可比朱芳语年轻漂亮多了,要是没有这个数,我真觉得你没必要……”
小宋当时比了个数字,赫惟装傻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她悲哀地发现,自己当初为了安慰人家把自己说的惨兮兮,到头来,竟然成为了人家认为她之所以当小三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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