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互相介绍,有两个是发小,还有些高中同学,石含章说谭霏玉是“从广东来的老板”。
因为他就算讲玩笑话也是瘫着一张脸,发小无从判断真假,问:“哦我之前听你妈说你民宿关了,那你也要去广东打工了吗?”
石含章依旧一本正经答:“对啊。”
发小:“准备做什么啊?”
石含章:“给老板当司机。”
谭霏玉嗔他:“听他乱讲。”
发小看了一眼谭霏玉,又看了一眼石含章,脑子开始高速运转。
好人石含章的朋友们人也都挺好的,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拿了套扑克牌提议玩游戏喝酒,这十分体贴,因为谭霏玉不是他们这个小社交圈里的人,如果他们纯聊天,就算不是从头叙旧到尾,他一个局外人难免也有插不进话的局促时刻。
他们问谭霏玉酒量如何,答曰还行。说完还是有些心虚瞄了石含章一眼,石含章没驳他。
只不过玩游戏的过程中……从谭霏玉输第三次开始,石含章就说:“我来吧,打工仔哪有让老板亲自喝的道理。”
朋友们自然是更乐得灌他的,说他喝得喝双倍。
起先谭霏玉还拦了一下说不用了他自己喝就行,结果发小说:“你不用管他,他就爱喝,瘾犯了给自己找理由多喝点呢。而且他喝不醉,我们这群人里属他最能喝,有时候感觉不行了去一趟厕所回来又行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谭霏玉将信将疑。
“真的啊。”
事实证明还真是真的。
托石含章的福,他玩这一整晚下来只有口渴了才喝点润润。嘴上说自己要证明酒量,实际上他也没有非要在这方面逞强,差不多得了,之前在石含章面前丢人倒罢了,在一群人面前丢人那就有点……
石含章也的确如他们所言,喝酒和喝水似的,脸色和神态都没半点变化,喝到两点多散场的时候他还非常清醒地给朋友们和自己分别打了车。
谭霏玉对他肃然起敬,还在车上和他讨教:“这是天生的还是练出来的啊?”
石含章说:“天生的吧。”
到了家,轻手轻脚地进门,把沾上烟味的外套挂起来,轮流去简单洗漱了下,又去石含章房里坐着聊了会儿天。
讲些有的没的,说今晚那谁也太搞笑了之类,石含章还跟他说了他们以前别的有意思的事。
聊得有点晚了,谭霏玉说要先回去睡,石含章站起来送他。
谭霏玉:“晚安哦。”说着握住门把手准备走。
然后石含章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:“晚安宝贝。”
“……?”谭霏玉开门的动作一下僵住了,睁大了眼,惊讶又困惑……还有些悸动地看向石含章。
石含章好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对谭霏玉愣在原地表示不解:“嗯?不是困了吗?”
谭霏玉刹那间明白了。
这人看起来正常得很,但他一定是醉了的,倘若不是醉了,不会叫出此种称呼。
甚至大家也是因为他喝完酒表现得实在太过正常才会觉得他喝不醉,搞不好他本人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谭霏玉深呼吸一口气,改变主意重新坐回刚才那椅子上,石含章虽然疑惑,也跟着坐下。
然而谭霏玉没想好要不要开口,他本来想问为什么那样叫他?问句都快脱口而出了,临了又咽回去。
诚然他现在醉了,看起来是个套话的好时机,但万一他明天醒来都记得那不是很尬?
石含章凑过来一点: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谭霏玉抬眼看他,心想都记得也行,都到这个份上了,那就谈个恋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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