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的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:“丞相大人, 苏大人在前厅候着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时岁眸色一暗,不情不愿地松开揽在沈清让腰间的手。苏涣素来知礼, 从不在将军府叨扰,此番前来必是出了变故。
他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沉迷温柔乡,连早朝奏报都听得心不在焉。
时岁恋恋不舍地松开沈清让的衣角,指尖在那人掌心轻轻一勾:“待我回来再讨利息。”
前厅里,苏涣正望着庭院里那株梨树出神,连时岁走近都未察觉。
直到茶盏轻叩案几的声响传来,他才猛然回神。
“南疆急报。”苏涣从袖中取出密函,“康永王暗中集结五十万大军,十日后便要强攻玉门关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更蹊跷的是,玄武国使团突然推迟了归期。”
时岁执茶的手微微一顿。自十九将案发后,他虽一直派人盯着南疆动静,却未料到对方会选在玄武国使团尚未离京的节骨眼上发难。
大虞腹背受敌的局面,眼看就要成形。
沈清让披着外袍站在廊下阴影处,将前厅的对话听了个真切。
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。
玉门关……
作为戍边多年的将军,沈清让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。
如今南疆再起烽烟,朝中能挂帅的……
前厅的门突然打开,时岁快步走出,却在看见廊下的沈清让时骤然停步。
初春的风掠过两人之间,沈清让单薄的中衣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千言万语都化为了无声的默契。
“我要去玉门关。”沈清让先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时岁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,最终只是轻轻的拢了拢面前人的衣襟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将沈清让拥入怀中,在他发间落下一个颤抖的吻。
我知道的。
他都明白。
当朝武将虽众,真正从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,唯沈清让一人。
纵使如今病骨支离,那身铮铮铁骨仍是大虞最硬的脊梁。
沈清让闭了闭眼,将脸埋进时岁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。那人身上熟悉的熏香混着药草的苦涩,让他眼眶发热。
“给我三日。”他闷声道,“我要重新配一副大血的方子。”
时岁收紧手臂,掌心贴在他后心缓缓渡着内力:“好。”
沈清让突然推开他,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时岁:“你发誓,不会趁我出征时做傻事。”
时岁怔了怔,忽然低笑起来。他执起沈清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让那掌心感受着有力的心跳:“我发誓,会好好守着京城,等你凯旋。”
沈清让忽然拽住时岁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,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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