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你占了便宜?”
“既是年长……”沈清让伸手扶住他的腰,防止他绊倒,“怎不见你平日里也没见你让着我这个‘幼弟’。”
这些年与这只狐狸斗智斗勇,他早练就了见招拆招的本事。
时岁忽然眼睛一亮,凑到他耳边呵着热气:“那不如……我唤你哥哥?”尾音上扬,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。
沈清让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“长云哥哥~”时岁变本加厉地贴上来,指尖不安分地勾着他腰间的玉佩穗子,“沈哥哥~清让哥哥~”
“……”沈清让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,“别胡闹。”
时岁就着他掌心的温度舔了舔唇,惊得沈清让立刻撤手,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:“那二选一。要么你叫我哥哥,要么我叫你哥哥。”他眨了眨眼,“很公平吧。”
沈清让眯起眼睛。这小狐狸分明挖好了坑等他跳。明明可以互称表字,偏要绕这么个弯子。
“出了宫门。”帝王屈指弹了下他额头,“你唤我‘长云’,我称你‘玉台’。”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警告,“若再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,明日便克扣你的薄荷茶。”
时岁立刻做乖巧状点头。
城西银楼的门帘被掀起时,带进一缕裹着雪气的寒风。时岁仔细抖落油纸伞上的积雪,这才跟着沈清让踏入暖意融融的店内。
琉璃展柜在烛光映照下流光溢彩,各色饰品琳琅满目。时岁挑剔的目光扫过那些金镶玉嵌的华贵款式,眉头越皱越紧。这些俗物,怎配得上他的陛下?
“可有入眼的?”沈清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时岁正要摇头,余光忽然瞥见最里侧的琉璃柜。他一把拉住沈清让的手腕:“那个!”
柜中静静躺着一对竹节耳坠。银制的竹身修长挺拔,侧面嵌着细碎的翠玉,宛如新雪初霁时节的青竹。最妙的是底下坠着的银丝流苏,恰似竹梢滴落的露珠。
“就这个。”时岁指尖轻点琉璃柜面,眼睛亮得惊人。这对耳坠既有竹的清雅,又不失银的贵气,简直像是专为沈清让打造的。
“客官好眼力!”掌柜见二人气度不凡,的忙不迭迎上来,取出那对耳坠奉上,“这是小店镇店之宝,用的是苗疆秘银,翠玉更是……”
时岁压根没听掌柜的吹嘘,接过耳坠就往沈清让耳畔比划。银竹映着帝王如玉的侧颜,竟比掌柜夸的万般好处还要相称三分。
“疼吗?”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指尖悬在沈清让耳垂上不敢动作。
沈清让握住他发颤的手,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两位可要现在穿耳?”掌柜适时递上银针,“咱们这儿有上好的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沈清让突然截过话头,将耳坠收回锦盒,“打包吧。”
时岁正疑惑,忽见门口闪过几个可疑人影。
难怪方才就觉得有人尾随。他眯起眼,指腹在袖中折扇上摩挲两下,却被沈清让按住手腕。
“要不要再去逛逛小吃街?”帝王在他耳边低语,“不是要带我看人间么?”
时岁会意,接过掌柜打包好的耳坠,一手牵着沈清让,一手提着油纸伞与耳坠,往店外走去。
二人执手踏出银楼,细雪已停。
“辰时方向,三处暗桩,共七人。”帝王借着整理大氅的动作低语。
“不急。”时岁余光扫过街角,“前头拐弯就是丞相府,后巷直通我王府,更何况金羽卫的暗哨就在十丈开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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