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我, 为何会将沈家至宝……”
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时岁凸起的喉结。
“赠予一个男子。”
大虞虽不禁男风,但世家传承之物, 向来只传子媳。
时岁指尖微颤,却仍强撑着镇定:“人是会变的,陛下。就像你,如今不也成了大虞的帝王?”
沈清让彻底在时岁面前站定:“那你告诉我——”
他猛地扣住对方的手腕:“为何这块玉的纹路, 与我记忆中的不同?”
时岁瞳孔骤缩。
他发现了?
沈清让冷笑一声, 另一只手直接探向时岁的袖中:“赝品就是赝品,再像也真不了。”
“放手!”时岁猛地挣脱,后退数步,袖中的玉佩却已被沈清让夺走。
他低头凝视掌心的玉佩,指尖摩挲着玉上雕刻的莲纹。
这纹路……
太粗糙了。
真正的沈家主母玉,每一道纹路都该是沈家工匠呕心之作,绝不可能如此敷衍。
“你仿制它, 是为了什么?”沈清让抬眸, “真正的玉佩……”
步步紧逼,将时岁困在屏风与自己之间。
“在哪儿?”
时岁后背抵上冰冷的雕花屏风, 长睫微颤,却抿唇不语。
“说话。”沈清让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直视自己, “我的……皇后娘娘。”
灼热的呼吸纠缠,陌生又熟悉得可怕。时岁忽然低笑一声,眼底的慌乱如潮退般消散,转而浮起一片危险的平静。
“你不是他。”他冷声开口,“凭什么向我讨要?”
话音未落,沈清让的手已扼上他的咽喉。那只用来批奏折的手,此刻正一寸寸收紧。
“我确实不是他。但我杀过的人不少——”沈清让指尖施力,时岁的呼吸骤然急促,“多你一个,也不多。”
那双眼睛里没有杀意,只有一片漠然,仿佛在看一件死物。
“说。”
“真正的玉佩在哪?”
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。
时岁喉间发紧,忽然觉得委屈。酸涩感如潮水漫上心头,明明知道眼前人不是那个会为他暖手的夫君,不是那个会在深夜为他掖被角的沈清让……
可他偏偏就是委屈。
眼眶微微发热,他却倔强地扬起唇角。
偏不告诉你。
“有本事……”时岁突然抬手握住沈清让的手腕,“你现在就掐死我。”
他勾起唇角,笑得艳丽又破碎。
“正好……等你恢复记忆……”
呼吸越来越困难,字句却愈发清晰。
“该恨死自己了……”
沈清让眯起眼睛,指节又收紧一分。
他从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什么人。
即便是未来的自己。
更何况……
还是个男子。
“住手!”
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至身前,五指扣住沈清让的手腕,巧劲一拧,硬生生卸去他七分力道。来人另一手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时岁,将人护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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