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想到这里,妙珠眼中竟帶了一分释然,像是接受了什么。
荣桃若能替着她活下去,那也好,便是死了,她也能去地府和小妹团聚了。
怎么着,都不亏啊。
只是唯一对不起的是嬷嬷。
可妙珠很快又释然了。
早在来这里的时候就觉着自己要死,还多活了两个月呢,有什么不满足的。
陈怀衡看懂了妙珠眼中的情绪。
他说让她死,她也是真的想死。
可这竟让陈怀衡心中的郁气更盛。
“死?你想得倒是好。”
说让她死的是他,现下这样说的又是他。
妙珠难得生出一股疲惫,怎么办,他到底要她怎么办啊。
“陛下给个准话吧,奴婢全都受着。”
“全都受着?”他面无表情,可指尖的力气却发了狠,恨不能把她眼角的那块软肉扣了下来。
“嗯,奴婢都受着。”
掌下女人视死如归的神情,让陈怀衡失了兴致,他嫌弃地松开了手,宣判了她最后的结果。
“你是怎么样都得受着,她能不能活,就看你日后表现了。”
说罢,就命令她道:“现在,滚出去。”
似没想到陈怀衡最后竟就这样放过了她,回过神后,妙珠马不停蹄就要離开。
然而,才没走出几步,就听到陈怀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还打算这样出去丢朕的脸?”
妙珠听到陈怀衡的话,仓惶停步,这才终于有机会低头审视自己的形容。
转瞬间,面颊燒红一片。
衣物紧紧地贴在身上。
就在前几日妙珠已经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了,她的身形发育良好,胸。脯鼓鼓囊囊的,平日裹藏在衣袍之中倒也瞧不出什么不好,现下被水浇得湿了个透,依稀能见浑。圆挺。立。
妙珠意识到自己方才就是这样站在陈怀衡的身前。
后知后觉的羞赧快淹没了她,她整个人燒红一片,手臂环在了身前遮挡。
该看的不该看的,全都看了。
现在倒还多此一举。
妙珠不敢回过身去,不知该怎么以这幅模样和陈怀衡说话。
陈怀衡隔着几步的路的距離,很轻易地就发现她的耳尖连带着脖颈,就在片刻间红成了一片。
他的视线从她的背上移开,让人送来了干净衣物。
妙珠抱着手上的衣服,头都快低到了地底,她自是不敢挑三拣四,在陈怀衡气在头上的时候多提要求,没敢说去净室、去他休息的寝殿换衣裳,看到一旁立着的点翠屏风,便自觉去了那处后面换衣裳。
陈怀衡已经坐回主座上,淡淡地往屏风那处扫了一眼。
殿内昏暗,什么都没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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