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错愕,妙珠没想到陈怀霖会在这个时候进宫,陈怀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妙珠。
之前的时候,妙珠在中秋宴上犯了错,陈怀霖还不知道陈怀衡是怎么罚了她,那天陈怀衡说得多吓人啊,什么抠心挖血、剜眼割舌,那是张口就来,本不知他会怎么罚她,陈怀霖那天回了府邸之后竟难得多想。只不过下一次再见妙珠时,她人是好好的,手脚齐全,只不过是淋了雨,瞧着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,眼睛里头倒是比平日多了几分难得的韧,还梗着脖子想要和陈怀衡作对。
他难得在宫人身上见过那样的神色。
他多少也看出来了些陈怀衡对她的不同寻常,本以为,妙珠该是跟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,可没想到现在在外头做些杂扫的活。
秋风凛冽,身上的秋衣被风吹得贴在她的身上,衬得她的身形越发单薄。
陈怀霖问她道:“你怎么在这外头,是上回的事情惹恼了陛下?”
说起上回的事情,两人都想起了那个下了大雨的日子。
他们拢共不曾见过几面,而且真要算上说过几句话,那也只有第一次在御花园相撞的时候。
那时候,妙珠不知道陈怀霖是协王,陈怀霖也不知道妙珠是陈怀衡身边的宫女。
可大抵是没有见过像陈怀霖这样的人,他实在是客气知礼,妙珠几乎都快忘记了他也是个亲王。
妙珠想到自己湿了身那日陈怀霖也在,面色瞬间浮上了一片酡红。
叫谁看到不好,怎么就叫陈怀霖也看到了呢。
在这样如玉温柔的人面前,她的不堪好像更加显眼了一些。
她回了陈怀霖的话:“奴婢染了风寒,不好再在陛下身边服侍。”
陈怀霖看出了妙珠的赧然,又想起那事确实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,再说起来,除了让眼前的人难堪之外,还能如何呢。
陈怀霖很快换了个话题,他问她道:“你唤什么名字?”
妙珠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,愣了片刻后,回他道:“妙珠,奴婢叫妙珠。”
“妙珠。”陈怀霖低喃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,转瞬轻笑,“是个好听的名字。”
东曦既驾,晨光下,面前的男子温和内敛,眼若桃花,口中轻喃时,将妙珠二字似都唤得百转千回。
类似这样的话,陈怀衡也说过的。
然而妙珠从陈怀衡口中听到这话时,只觉他在讥讽于她,可从陈怀霖口中听到,却又觉他似是真的在称赞。
讥讽与称赞,都让妙珠生出了局促。
陈怀霖又道:“妙珠,往后你不用在我面前称奴婢,我也不是你的主子。” 网?阯?F?a?布?y?e?ì????ū???e?n??????2????????????
人和人之间果真是不大一样的。
陈怀衡也曾问过妙珠叫什么名字,可是,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却还是总喜欢喊她“小蠢货”,问了名字也是多此一举。
妙珠听陈怀霖这样说,下意识还是觉得不大好,她想说些什么,陈怀霖却先开口打断道:“时候不大早了,我先去寻陛下了。”
才说几句话的功夫,天就越来越亮堂了,妙珠没能再继续说什么,只讷讷应道:“好。”
陈怀霖往主殿里头走去,直到背影彻底消失不见,妙珠的视线才终于收回。
视线从陈怀霖的背影那里收了回来,却扫到主殿的窗边站着个人,妙珠定睛一看,却不知陈怀衡是何时站在那处。
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身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。
从始至终,无声无息。
他和陈怀霖的气质迥然不同,刚和陈怀霖说完话之后,转瞬再见到窗边站着的陈怀衡,妙珠只觉他更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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