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怀衡说到这里,忽然噤了声,他转瞬之间又想到了别的地方去,前些时日,本还有些拎不清的脑子瞬间活络了过来。
他压根就没有必要去多想这么一件事情。
皇帝不会因为一个任何人而变得卑贱,相反,任何一个人都会因为他而变得高贵。
这是身为皇帝,天然的好处。
他方登基为帝时或许不大能明白这个道理,可是现在,难道他还不能明白吗?
所有的一切,全凭他的心意即可。
陈怀衡不再想下去,只是輕笑一声,笑他一时间竟自己让自己走进了死胡同。
他不再理会施枕謙那有些无礼的诘问,自顾自重新用起了饭,只是心情瞧着竟莫名好了一些。
施枕谦见他都拿皇帝的名号出来压人,只嘟囔了一声“没劲”,却也终究是没再继续说下去了。
陈怀衡这人,强势得不行,谁都是不能和他蹬鼻子上脸的。
没办法,施枕谦扪心自问,自己要是皇帝,别人也蹬不到他头上来。
施枕谦生得不如寻常武将孔武,反倒是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墨气,但因自小和父親在邊关长大,自从北伐之后又常年领兵,身上难免帶着武将的不拘小节,他用饭的时候也相当随便,陈怀衡和他相比,倒显得斯文多了。
或许是心里头还和因着方才的事情和陈怀衡较着劲,施枕谦匆忙用完了晚膳之后就起了身要離开。
陈怀衡也没拦他,任他告退離开。
那头妙珠被施枕谦赶出了殿内,便在门口候着,恰碰到了卿雲从殿前路过,妙珠便从台前下去寻她。
“卿雲姐!”
妙珠开口唤她。
卿雲听到妙珠的声音也顿了步,她问她:“妙珠,怎么没在里面?”
妙珠解释了自己是被施枕谦赶出来,那两个人应当有什么话不方便叫她听见,所以才让她出了门。
她又想起方才他们口中提起的施宁煦,便拉着卿雲去了一旁说起了一些私房话。
卿云觉着她古怪得很,打趣道:“这是在里面听到什么话了,要来鹦鹉学舌了。”
“卿云姐,你笑话我!”
怕说羞了她卿云也没再玩笑,她道:“好好好,你同我说就是了,是不是在里头听到什么了?”
妙珠掩着嘴同她道:“陛下的心上人要回来啦。”
卿云听到这话,蹙起了眉:“妙珠,可不兴瞎说。”
妙珠道:“我没胡说,我方才听那将军说,他把妹妹从溪山接回来了,说过些时日也要跟着一道去秋猎。”
卿云奇怪道:“施小姐身子不是不好吗?”
“听施将军的话,像是已经治得差不多了。”
卿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,也没再说了,不知是在想些什么。
卿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乾清宫了,自然也知道那施宁煦是谁,那位小姐当初身子不好,陈怀衡便将人留在了乾清宫的偏殿住着,他让御医好生将其照料,甚至还亲力亲为。
像陈怀衡这样的人,能亲自做那样的事,想也知道有多看重她了。
可究竟喜不喜欢的,卿云也揣测不出来。
只晓得应当是有些情谊在的。
卿云许久没说话,一直到妙珠又开口,她问道:“卿云姐,那施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,她好伺候吗......”
妙珠想得极其简单,既那两人如此深情厚谊,陈怀衡又迟迟不愿立后,想来唯一的缘由就是等着他那心中的姑娘,现下她回来了,陈怀衡是不是就该立后了呢?
只是不知道,那施小姐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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