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兔子怎么跑出来了?”
兔子跑走了那就不大好继续追到了的。
今日若非刚好这般凑巧,这兔子多半是要没了。
妙珠见她问,便如实解释:“方才想将它放在地上吃草来着的,谁知道它嗅了嗅,就跳走了。”
施宁煦听到这话,想起了以前的往事,笑出了声,她道:“兔子可挑嘴可娇气了,它方才应当是不大喜欢那草,就跑了。我以前也養过一只兔子,干果、草粮......那都得哄着它才肯吃。”
施宁煦说话随性,妙珠也跟着卸下了心防,她搓了把这兔子的脑袋,嘀咕道:“这么麻煩吗......这也不吃,那也不吃,岂不是很容易饿死。”
妙珠和小妹也养过兔子的,只不过还没饿死,就先被她们烤了吃了。
没想到兔子这东西这么精贵,她自己都难活,遑论说再养这么一只金贵的兔子。
施宁煦也有所感,她道:“是很麻煩,我也时常因它头疼,可若是眼睁睁看它饿死了,也于心不安,没办法,也只能好生供着了。”
妙珠好奇道:“那小姐的那只兔子大约活了多久?”
施宁煦瞧着是个精细的人,兔子跟着她应当也能活得久。
施宁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道:“二十天......”
妙珠愣了片刻,“啊?”了一声。
施宁煦忙为自己解释:“我没有饿着它,只是怪没看住它,它偷偷跑去喝了我的药......就死了。”
那个时候她还是不大有经验,后来问了子明大师,才知道兔子远比她想得还要难照顾。她很早时候就跟着父兄在北疆生活,见过的死尸不计其数,后来远离了纷争,在溪山養病,心肠也跟着重新软了回去,当时还没少为那只死掉的兔子伤心。
妙珠想起来了,施小姐的身子一直是不大好的。
听到她的话后,又对这只兔子犯了头疼。
才发现女子与小人不难養,兔子难養。
她有预感,兔子跟着她只会死路一条,饥一顿饱一顿,不知怎地就病死了去。
施宁煦看着
妙珠对兔子犯难,便道:“莫不如我帮你养?”
剛好那只兔子二十天就死了,她到现在也有些遗憾。
兔子有去处了,妙珠的眼睛当即亮了亮,可她怕麻煩了施宁煦,有些踟蹰道:“不麻煩小姐吗?”
施宁煦笑了笑:“我每日在府上也没甚事呀,有什么好麻烦的呢。”
没有麻烦到她就行,妙珠见她如此说,也放下了心把兔子递给她。
施宁煦接过了兔子,往脸上蹭了两下就抱在了怀中。
妙珠从前很好奇,这施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,现下见到了她,莫名想起了施枕謙今日说的那话。
像她这样的人,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。
那种自厌自弃的情緒在见到施宁煦之后就那样被无端地放了大。
妙珠解决了兔子的事后,打算回去营帐,可又想起问施宁煦怎会出现在这处。
施宁煦道:“是来寻陛下的,有些事要去说。”
妙珠了然,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御营附近,那么施宁煦过来自然是来寻陈怀衡的。
她看向施宁煦手上抱着的兔子出了神......
当时陈怀衡把兔子丢给她的时候,说的是随手猎的,那她将这兔子送给施宁煦来养,应当也不打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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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叫他看到了,那也没什么事的。
这样想着,妙珠也没再说什么。
既施宁煦是去寻陈怀衡的,两人剛好顺路,一道往着那里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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