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,也算是过去了。
好像没办法,不能过去,也得过去。
妙珠既不追究,那施枕谦也算功成身退,回去后能有个交代了。
既然上回的事情他和施宁煦说明白了,那也不过是个误会,施枕谦自己心照不宣地就将那事情掀过去,陈怀衡也不是那种得了点理就死抓着不放的人,两人也不再提起那些事。
施枕谦終觉有些尴尬,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多久,办完了事,又和陈怀衡随便聊了几句便从这离开了。
施枕谦走后,妙珠还看着手上的簪子出神,一直到陈怀衡出声。
他问她:“喜欢吗?”
妙珠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,最后只是吐出一句:“施小姐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听施枕谦方才那话的意思,今日他来道歉多半也是因为施宁煦。
想来是上回的事情叫她知道了。
陈怀衡不做反驳,道:“宁煦是个明事理的人,比他哥哥年纪小,但懂事很多。”
明事理。
妙珠笑了笑,真切赞同道:“施小姐是个明事理的好人。”
*
这场秋猎,除了一开始的那两日陈怀衡露了几面,到了后来便没再怎么出去过,大半的时日都在御营之中。
不过,对于众人来说这自然算是好事,见不到帝王,便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言行出错,玩起来便也更放纵一些。
况又说陈怀衡业精于勤,宵旰焦劳,对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来说,应当欣慰才是。
前一任的帝王,也就是陈怀衡那已经故去的父皇,后世称他仁宗,他虽是个仁慈的君主,可在其他的地方,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,宠幸宦臣,而且在位期间无所建树,北边蒙古虎视眈眈,西边鞑靼狼顾鸱跱,人至中年,更为昏聩......
相比仁宗,陈怀衡好出太多太多了。
夕阳的暖光晕染了山川大地,这日傍晚,年过半百的首輔大人陸鸿仪前去寻了太皇太后。
今年那蒙古王公过来,除了送了些牛羊等物之外,还連带着进贡了不少的珠宝和稀罕物件,陈怀衡那边让人送了一些过来给太皇太后。
陸鸿仪来的时候,她正瞧着一件紫羔皮,这件皮在大昭是件稀罕物,现在不过黄昏时候,帐中就已经点起了灯,借着那烛火的光芒,能见得那块皮子隐隐透出霞光。
一直到陸鸿仪朝她见了个礼,太皇太后才终于收回了视线,她挥了挥手,示意人退下,而后她看向陸鸿仪浅笑道:“坐吧,阁揆。”
陆鸿仪依言坐下。
他见她方才手上看着的东西,出言问道:“娘娘方才是在看蒙古那边进贡过来的东西?”
“不错,俺答汗的人这回有心了,送些东西刚好赶上时令。”
现下是深秋,再过些时日入了冬,正正好就能穿上那条紫羔皮。
陆鸿仪道:“是咱陛下有本事啊,不然,哪能有这么些好处啊。”
陆鸿仪和太皇太后也算是旧识,当初前一任的林首輔出事下台之后,还是太皇太后推着陆鸿仪上了首輔的位置。
那个时候,陈怀衡才十五岁吧,她在朝中也有那么些威望。
现在陈怀衡越来越大,她也越来越管不住他了,朝中的事,也快插手不上。
听到陆鸿仪的话,太皇太后只是笑了一声,道:“是,皇帝是个有本事的,比他父皇厉害,比他皇兄还有本事些,你看看,这才十八呢,朝中上下,家国家外,都理得有条不紊。”
一开始的时候,几个后辈里面,独陈怀衡最不像样,仁宗当初卧病在榻,朝中又不曾立太子,那便是说,余下的四个皇子中,谁都有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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