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这一刻。
他就是要让她亲自把这块破布还回去,好绝了她的那些心思。
妙珠也覺羞愧难当,毕竟当初陈怀霖好心帮她,宽慰她,可她到头来将他的帕子剪成两半,怎么说也不像话的。
可没办法,她真的也没办法了。
妙珠上前,将那帕子双手递还给了陈怀霖,她道:“对不起,殿下,不小心弄坏了。”
哪里是不小心弄坏的呢?那破成两半的帕子分明一眼就能瞧出是被剪破的。
不过,陈怀霖接过了帕子之后什么都不曾说,脸上甚至就连一点恼怒的情绪都没有,妙珠站在他的面前,遮挡住了陈怀衡的视线,陈怀霖的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几分担忧。
他想问问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?
可是,看着妙珠那不大好看的表情,最后还是噤了声。
他只是道:“无妨,一条帕子而已,烂了就烂了。”
陈怀衡听到这话也只神色不明,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晦暗的的阴影,显出几分晦暗。
他呵笑道:“还是皇兄大气。”
妙珠听出了陈怀衡语气中的不满,也不敢和陈怀霖多做交谈,给完了帕子就回了他的身边,跟只鹌鹑一样缩在了他的身后。
陈怀霖见此,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,但到底是没能说什么。
又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功夫,陈怀衡终于让人去喊了施枕谦回来。
没过一会,喀什便和施枕谦回来了看台这处。
施枕谦面色说不出得舒畅,方才戏弄了喀什许久,他心里头自然是高兴。至于喀什,满头大汗,形容说不出的狼狈。
喀什这次来,已经将姿态放得极低,可还是受不了被如此作践,他喘着粗气,言语之中也带了几分怒气,愤愤道:“你们这是在故意作弄我!”
施枕谦听了之后,直接扯着他的衣领问道:“就作践你怎么了!我问你,父亲是谁杀的?!”
喀什被他弄得无言片刻,而后破罐破摔道:“又不是我杀的,干我什么事!”
施枕谦被他气得牙都打颤,道:“好好好!那老子现在就把你们那群蛮夷都杀了干净!”
这句话自然没被翻给喀什听,陈怀衡终于出声阻止:“好了,王公来之前不是说有事想要同朕相商吗?”
听到陈怀衡的话后,喀什也终于想起自己今日是有正事,不顾自己所受的屈辱,去和陈怀衡商议正事。
陈怀衡给陈怀霖使了个眼色,陈怀霖便明白他的意思,起身去同蒙古王公打了个照面。
喀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陈怀衡解释道:“这是我们大昭的亲王,今日,便让他和你来谈。”
听到陈怀衡的话后,喀什便去和陈怀霖议起了事情。
果不其然,他今日就是为了互市而来。
不过,他被陈怀衡弄了这么一遭,身上哪里还有半分谈判的气势。
被施枕谦在马场上逼出了满头的汗,和陈怀霖谈着谈着,又要被逼出一抔泪来。
莫看陈怀霖生得温润如玉,论起事来却十分强硬,步步紧逼。
如今看来,互市这事,他根本就没有能和他们商量的余地了。
那他还有何颜面回去面见可汗?
事到如今,喀什也看出来了这一切不过都是陈怀衡的刁难,在他找到他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想出了法子来对付他。
他一时之间又气又恨,也不和陈怀霖继续说下去,反倒起身对着陈怀衡道:“大昭天子,你......你实在是欺负人!我自远道而来,献礼无数,可你就这样欺辱我。什么跑马场,故意想叫我难堪罢了。都说大昭是礼仪之邦,看来也不见得如此!”
“礼仪之邦?”陈怀衡抿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道:“看来王公还是不了解大昭。”
敬你的时候是礼仪之邦,不敬你的时候谁和你谈礼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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