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磁的嗓音彻底将妙珠从回忆中拉回了神来。
妙珠听他问她去不去放花灯,只是摇头。
小的时候妙珠一厢情愿以为,许在花灯上的愿望会成真,可是事实上,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妙珠从前的时候还会怨恨老天,是不是看到了她的愿望,然后故意来报复她,所以才叫她过得这般生不如死。
现在不会这样想了,因为老天爷又没那么无聊,专挑你一个人欺负,可是花灯她也是再不愿意放了。
她才不会再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上,告诉别人了。
陈怀衡却非是想扯着她去,妙珠死活不乐意放,她道:“没什么好放的,我想吃甜糕,不想放花灯。”
陈怀衡听她原是想吃东西了,笑骂她一声:“小土包子,就知道吃。”
他不知道她是想吃什么甜糕,街上这么多糕点,茯苓糕、桂花糕、豌豆黄......让人去都买了一些回来,才发现妙珠是想吃枣泥做的米糕。
陈怀衡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,就在旁边瞧着妙珠吃,妙珠一边吃着米糕,那双眼睛提溜转,打量着外头,眼睛被雾气蒸得迷蒙,可还是挡不住其中溢出的新奇。
她眼中流露出的对宫外的渴望,藏都藏不住了。
陈怀衡忽地不想继续再带妙珠在宫外待着了。
他买了街上时兴的花灯,而后就带着妙珠回了宫。
妙珠的眼中流出不舍,可最后还是听话跟着他回去了。
回去的马车上,她果然闷闷不乐,手上拿着一盏兔子灯,心不在焉的把玩着。
陈怀衡问她:“不高兴了?”
妙珠没吭声,只是摇头,连个眼风都没丢给陈怀衡。
还说是没有,陈怀衡夺过了给她买的兔子灯,将她的注意力夺到了他的身上。
妙珠终于蹙眉看他:“又是怎么了?”
陈怀衡竟叫她这话说得语塞了片刻。
又怎么了?
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耐烦。
陈怀衡把她拽到了身边,捏着她的下颌,逼迫她看着自己,马车里头点着一盏烛灯,两人贴得近,瞳孔倒映着对方。
陈怀衡问她:“你烦我?”
她这胆子确实是大了不少啊,现下都开始烦起他来了。
他輕嗤了一声,道:“这么喜欢外边,皇宫也不想回去了?带你出来的是我,出来的时候不见你给我笑脸,回去又给耷拉着脸?怎么,是我惯得你脾性越大了?”
妙珠被他说得心烦,下颌被他捏得疼,眼睛不自觉就泛了红,她强撑着没落泪,只是眼尾一片薄红,看着甚是可怜。
她哑着嗓子,道:“没有。”
陈怀衡没有理会她的虚假敷衍,瞥她一眼,他道:“知你是想着宫外的好,你好好的听话,下回继续带你出去不就是了,摆什么脸色?”
陈怀衡喜欢看她生气,可不喜欢她给他摆脸色,不喜欢她动不动就缩成一团,一句话都不吭。
一个不顺她的心,她就开始摆脸色,又哪里还有从前那听话机灵样。
他又苛待她了?
他带她出宫,还成他的不是了?
妙珠懒得理他,听他说话都觉心累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而后合了眼,连看都懒怠看他。
陈怀衡见她仍旧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,只从喉中冷冷地发出一声輕哼,而后也松开了她,不再理她。
一直等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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