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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又好想她。

妙珠就像是哽在喉咙里面的那一根刺啊,吞也不吞不下去,咳也咳不出来,就那样一直哽在他的咽喉处,把他的恨啊,爱啊,都哽在心口,跑也跑不出去。

三个月了。

春天都快过去了。

世间万物一直在不停歇地走着。

唯独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个春天。

几个月过去,仍旧是没有她的身影。

陈怀衡已经刻薄消受得像是变了另一个人,因着成日成日地睡不好,眼下终日挂着一抹消不掉的青黑,整个人都阴阴郁郁的,叫人望之悚然,谁也不敢在他面前现眼。

政务政务,有什么意思呢。

什么东西都没意思了。

黑暗中的一切都是那样无趣烦人。

可他还是不得不再去处理政务,即便现在一切的东西都能让他变得心烦,可他还是必须要处理政务。

新工未完,旧业已芜,标准的政治动物已经停摆了五月之久,可烦躁的政务实在叫他难忍不堪,一回,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片,竟忍不住抓着那东西往手上割,身体上传来的疼痛竟让他觉得难得的畅快舒服。

陈怀衡口中发出一声畅快的呻。吟,自此以后,他就像是染上了什么怪瘾,心中痛苦到难忍时,便用身体的疼痛来解决。

他已经不会再流泪,不会再为那些难忍难堪落泪,他已经接受了妙珠离开的事实。

当然,他也越发得恨她。

他恨得想要把她珍视的那些人都杀掉,以此来报复她那颗决绝狠毒的心,可他又能对谁下手?万一哪天她回来了,知道了以后又该恨他一辈子。

他本来是没错的,硬生生也给自己寻出错来了,和她吵架,又该落到了下风。

最后还是没能下手。

妙珠不在的日子,他是半个爹,又是半个娘,锦聿已经接受母亲抛下他离开的事实,也不会再成日成日的嚎啕大哭,陈怀衡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耐心留给了这个快两歲的儿子,可是,他还是时常一个人看着他念叨:你没用,你娘不要你了。

是不要他了吗?

明明是不要他了吧。

到底是谁没用呢。

很快。

就这样三年过去。

这年陈怀衡已经二十四歲了。

他和她在一起才几年?

十八岁那年她来了,后来,二十一岁的生辰才没过多久她就跑走了。

或许是她在那三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,才叫觉得那三年竟过得比他前半生都要长久。

如此回想起来,她在他身边竟只有短促的三年,怎么竟像是萍水相逢一场,有缘却无分。

他仍在找她,可是,仍旧是没有她的身影。

两京一十三省还是太大了,把小小的妙珠藏得不知去向。

在他十八岁那年,锦衣卫不能给妙珠找出清白,二十一岁之后,锦衣卫也不能再在这偌大的天下找到她了。

他必须要去回忆那件最不想回忆的往事,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次变了样。

他一直都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,可是此去经年,在把那件事掏出来看,仍旧是血淋淋,仍旧是那样的不堪。

他不尊重她,看不上她,可一开始的时候,她也没想过恨他,她一直都是听他的话的,不管怎么作践她,她也听话。

可是,妙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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