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梢,抚过她的眼睛,抚过她的嘴唇......
他轻轻地,却又重重地抚着这个叫他日思念想、魂牵梦萦的女人。
可即便动作再轻,却还是弄醒了本就眠浅的妙珠,她甫一睁眼,就见陈怀衡在她脸上摸摸索索。
陈怀衡见她醒来,又冷着脸收回了手。
妙珠哪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也不知道他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是想做些什么。
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见外头的天都黑了,不知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起了雨来,她的手还被绑着,陈怀衡并没有想松开她的意思。
“你究竟要绑我多久?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一旁冷着脸的男人,因着睡前和他吵了一架,哭了一回,现下醒来嗓子都哑得很,她问他,“我一回来,你就要欺负我吗?”
陈怀衡听到她的话,下颌绷得更紧了一些。
他不会再对她好了,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想着利用他的好来做出些伤他的事。
他对她好一点,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,最后用尽一切都要逃跑。
他被她毁成什么样子了?
他不要再对她好了。
可是,听到她的话后,即便他的脸色如何冷沉,即便他的心里想得再多,最后却还是伸手摸向了绳子。
三两下就给她松了绑。
妙珠手都险些被绑麻了,本来以为手腕那处得肿起来一块,可也不知道陈怀衡是用的什么法子绑的,她看了看后却没发现任何痕迹。
她揉着酸麻的手腕,陈怀衡就在一旁坐着,视线落在别处,没有看她。
两人的脸色都算不得好。
最后是妙珠先开口说的话。
她说:“你把我绑了一个下午,然后呢?然后你要一直绑着我吗。”
和他那不大好看的脸色相比,她的声音听着却没什么情绪,冷静得就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。
陈怀衡没有回头看她,仍旧面无表情道:“对你这种不听话的,没心肠的人,一根绳子绑一辈子才清净。”
妙珠听到这话竟笑了,只这笑太淡了,淡得都快看不见了。
她说:“我餓了。”
陈怀衡道:“你还知道餓?”
妙珠自顾自道:“我昨日从外边赶路回京城,也就今早那会吃了两块甜糕填肚子,我快一日没用过膳了......”
陈怀衡回头看她:“你又想我可怜你?”
她只是陈述事实。
陈怀衡脸上表情不好看,可到底还是让人端来了晚膳。
贱得很。
他说他自己。
他让人端来晚膳,却起身离开这处,不再继续待在这处。
来送晚膳的还是卿云,卿云今个儿已经听说她回来了,只是回来后就一直在主殿里头没出来过。
卿云回想起这三年陈怀衡过的日子,想他心中大抵也是怨恨妙珠的,就怕他又会对妙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,却也不敢过来劝,毕竟陈怀衡这三年性情大变,脾气比先前更恶劣更可怖一些,劝也怕是劝不动。
好在进来的时候发现妙珠好好的,没出什么事。
卿云上下看了她好些眼,即便妙珠没什么变化,可她竟也还是好一下没认出来,说是没认出来,倒是觉得她在眼前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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